握着杆。
谢长羽大手握住秋慧娴的纤细素手,在先前倒写下自己名字的边上,又写下秋慧娴三个字。
那却又是另外一种较为柔和婉约的字体。
如同秋慧娴这个名字,这个人一般的柔婉气质。
秋慧娴盯着那并排的两个名字,已经呆滞的不知如何反应。
有热气洒在秋慧娴耳畔,谢长羽低声:“夫人家学渊源,觉得这字如何?”
“……”
秋慧娴咬了咬唇,侧脸盯着谢长羽,艰难地:“那书房中那些——”
“那是我少时所写,因那字迹曾受过许多嘲笑,后来便发誓定要写一手好字。”
“这些年,我但凡空闲时候便练习,也搜罗了许许多多名家字帖以及孤本……夫人是不是觉得,我那书房的字帖是装模作样。”
“我就该是写一手丑字的莽夫?”
秋慧娴:“……”
她生来浸润在书香之中。
她对谢家有所了解,对谢长羽的生平也稍稍了解一二,之后见谢长羽的第一眼,就把他下意识归类为粗糙之人。
之后一些生活起居的习惯,更加深了她对谢长羽的定位印象。
因此看到那些丑字,她第一时间觉得就是谢长羽的手。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草率。
秋慧娴尴尬不已,气弱道:“我、我并没有那么想。”
只是这解释实在是无力的很。
她先前的震惊太明显了。
但谢长羽也不是计较这等琐碎事的人。
他握着秋慧娴的手放下,“很晚了,该休息了。”
秋慧娴连忙:“好!”
她深吸了口气,随谢长羽过去帮他卸甲更衣。
谢长羽坐在榻边,朝她看了一眼。
秋慧娴便也上前,脱了鞋子到床榻内侧去。
谢长羽躺下的时候,秋慧娴扶了扶他手臂,“心伤口。”
谢长羽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榻前烛台上亮着一支蜡烛,谢长羽随手挥灭了它,帐中瞬间一片漆黑。
秋慧娴有些不适。
以往在府上,即便是夜晚灭了灯火休息,起码床前烛台会留一支蜡烛,留一些昏暗的光线。
她自到大,除了在牢狱之中,还是第一次处在这种漆黑不见五指的情况下。
外面还有风呼呼刮来,以及时不时的马嘶之声,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叫一声。
秋慧娴稍稍蹙眉,朝着丈夫身边贴了贴,又忆及他手臂受伤,贴到一半动作卡住,睡回了原位。
谢长羽忽然手臂一揽,带着妻子扑到自己身上去。
秋慧娴微惊。
就知道他是要不规矩的。
只是这等环境,实在让人神经紧绷,而且他还受了伤!
“夫君,你——”秋慧娴低声劝道:“等你伤势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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