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懒懒一笑,一把掀掉了自己头顶可笑的斗笠,仰头看向陈文琢:“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这一夜你过的如何啊?”
“我可是高床软枕睡了一晚上,现在精气神儿很是不错。”
“看你倒似是疲惫郁闷了整晚,脸色发青,眼窝泛红……啧啧,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还比我要大几岁吧,这么不注意保重身体,心死的太早。”
“闭嘴!”
陈文铸脸色铁青道:“你休要逞口舌功夫,快,你将我妹妹弄到何处去了?”
谢长渊淡笑道:“我不告诉你。”
陈文琢眯了眯眼,视线扫过这一队车马,以及板车上面的大箱子。
这时一个陈家护卫骑马飞奔而来,对陈文琢道:“没有。”
陈文琢冷道:“你昨晚是带着我妹妹一起走的,如今既然那布庄没人,我妹妹若不是被你丢在了河里,应该就在这堆箱子里吧?”
谢长渊眼眸微动,面上笑容愈发懒散,淡淡提醒道:“陈大公子,今日是第十四日了。”
“十四日又如何?就算是殿下回来了,他也须得讲道理,绝对不会庇护你这个浪荡子!”
谢长渊冷笑道:“你要敢等殿下回来也算你的本事——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派人给殿下传信了,午时之前殿下必定回到亳州!”
“又想蒙我?”陈文琢放声大笑:“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你当真以为我是白痴还能信你么?来人,把谢五给我拿下!”
话落,他亲自下马,抽出腰间长剑朝着那些箱子砍去。
谢长渊冷声道:“你既猜到你妹妹就在箱子里,却这副架势上前,你是想乘机砍死你妹妹吗?”
“容我提醒你,这是在城门口,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要是有任何差池,这些人全是人证——”
“你如果中山王知道你如此不顾亲生的妹妹的安全,亲手伤她,王爷会作何感想?“
陈文琢顿了顿,咬牙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把箱子打开!”
谢长渊双手环胸道:“打开也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与你件事情,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你想什么?”陈文琢眯起眼睛道:“谢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今日你插翅也难飞——”
他话音落下时,左右的陈家护卫逼近几分,刀尖几乎戳到了谢长渊脖颈动脉之上。
远处也有两队官府衙役奔过来。
这城门口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寻常百姓都能避则避,躲在远处安全地带,只有胆大的才敢顺着门缝看一二热闹。
雷鸣喝道:“你们干什么?那剑可拿的心一些,伤到我家公子你们担待不起!”
“没事。”
谢长渊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点在那剑尖上,将架在自己颈上的长剑推开了一点点,转向陈文琢,语气颇为神秘地道:“陈大公子,你昨日不是与你妹妹了许多陈清辞之事么?”
陈文琢面色微变,冷着脸看着谢长渊,“然后呢?”
“然后么……”谢长渊淡淡道:“你可想知道,你完这些之后效果如何?”
陈文琢打量着谢长渊,心中咯噔一下。
他如此法,难道是陈书兰接连受刺激所以有了什么反应么?
可是谢长渊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一直虚虚实实倒让陈文琢对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敢轻信。
“谢五,你少在这里跟我废话。”陈文琢冷言道:“你得再多今日也不可能放过你,你们把他拿下!”
而后陈文琢便吩咐人打开箱子。
但就在那些人要捆绑谢长渊,上前打开六只箱子的时候,谢长渊忽而道:“她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什么都想起来了,陈大公子,你妹妹恢复了,你可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