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昭昭点头,“我的确过可以打点天牢,让他在里面能吃好穿好,少受点罪,我可没能去找大理寺卿拿五万两行贿!”
蹲大牢的,打点狱卒算是正常的。
只要本分,朝中也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行贿和打点大牢是两回事。
谢昭昭看向窦氏,“二婶自己胆大包天,可不要把污水泼到我身上来。”
窦氏狡辩道:“你、要不是你能打点,我也不会想到联络大理寺卿那个黛夫人。”
“所以二婶做了这件事情,惹得皇上责问爹爹治家不严,全是我的错?是我让二婶去找黛夫人,还拿了五万两行贿的?”
“……”窦氏语塞。
“虽然没酿成大祸,但皇上气得不轻。”谢威转向窦氏,认真道:“弟妹啊,这段时间你便在怡兰苑待着,好好照顾星辰的身子,然后抄抄经,等风声过去一点,你再出来走动。”
“这是禁我的足?”窦氏脸色微变,“怎么能这样!我都是为了家里好!为了昭昭的婚事!”
“这还是老夫求了皇上半晌才从轻发落的。”谢威叹道:“本来皇上要直接斩双手还要发配。”
“什么?”窦氏脸色大变,惨白一片。
“二婶以为劣质军械牵扯的是什么事情?”谢昭昭淡笑着道:“那关系着数十万计边关将士的性命,不是孩子过家家。”
“禁足已经是最轻描淡写的处罚了,二婶回去该多烧点香感谢菩萨保佑。”
“还是二嫂宁愿斩双手发配到苦寒之地,也不愿意禁足?”
窦氏的脸上青白交错,艰难问道:“禁多久?”
“不好。”谢威道:“得等这件事情彻底了了。”
“那家里怎么办?这些年府上大事宜都是我在管,我若禁足不出,那家里岂不是要乱套了?”
谢昭昭:“这就不劳烦二婶担心了,毕竟,家中这么多人,琐碎大事也不能光让您一个人操劳不是?”
窦氏搅紧了手中帕子,眼底神色变幻莫测。
“好了!”谢威一锤定音,“就这样吧,家中的大琐事,最近就请夫人先操劳一下。”
于氏冷着脸从始至终没话,这时候才哼了一声,“当然。”
离开正厅之后,于氏走的极快,把谢威远远地甩在身后。
谢威倒是走的老神在在,一副大秦国公,一家之主的气派。
等转入回廊暗角,守卫看不到的地方,谢威赶紧快步追上去把于氏牵住,嘿嘿笑道:“夫人夫人,走慢些,为夫都追不上你了。”
“你不去多心疼二房一阵子吗?”于氏一把甩开谢威的手,“追我作甚!”
“我哪里心疼?那是她哭闹的烦人,再加上好歹也是二弟的遗孤,总不能当场翻脸打杀了吧?”
谢威叹了口气,“当初我早年离家讨生活,家中老爹老娘全靠二弟照看。”
后来谢家二老被乱军杀害,老二谢擎不得已落草为寇,吃了不少苦头。
这些事情谢威自觉是有责任的。
所以这些年对二房一直很好。
“那就任由她们胡作非为吗?”于氏气骂道:“看看干的都是什么事情,还有她这做二婶的,对昭昭的亲事,昭昭的未婚夫婿,比对她自己女儿的亲事还关心。”
“这话出来你信么?我看她莫不是借着打点的机会,和那个什么黛夫人合谋转移家产!”
于氏脸色难看,“这些年她动作不少,她江南的娘家,每年接济一大银子,我什么了吗?我还把得来的好东西分给她们。”
“可现在她胃口这么大,再这样下去,咱们这点产业不得给她搬空了?”
她七个子女,还有五个就没成家,以后不得给子女们都留一点,让二房搬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