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岭南……”
朱拓哈哈大笑,指着远处宽阔的道路,问道:“这条路可四辆马车并行,直通岭南……咱们来的这一路,可曾见过如此宽阔的道路?”
姚广孝急忙道:“不曾到,大王,若是岭南的道路四通八达,那大王可在短时间内出兵……如今大王收复土司、安南,在南方尽得民心,麾下有民众上千万,将士数十万,天下无人可挡也!”
朱拓哈哈大笑,拍着姚广孝的肩膀。
解缙大急,赶忙道:“大王,别听这妖僧胡言乱语。古往今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而不是靠着武器锋利……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呵呵,大王,这腐儒的意思是大王不仁义。”
姚广孝热心的解释了一句。
解缙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这妖僧满口喷粪!”
“你的话不就这意思吗?还暗讽大王失德。贫僧早就出来,你这腐儒对大王不忠!”
“你这妖僧!!”
朱拓摆摆手,不满的道:“你们别吵了,干脆打一架吧!”
当朱拓率领众人又走了十几里时,刚刚过了岭南边界线,就到远处尘土飞扬,数千名骑兵纷纷冲了过来,他们距离朱拓数十步时,翻身下马,迅速到了朱拓面前,将朱拓围了起来。
一个个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叫道。
“拜见大王!”
“大王!”
众将领纷纷大叫起来,一脸激动的着朱拓,眼眸中流露出敬仰的神色。
“哈哈,诸位,本王回来了!”
朱拓也翻身下马,将他们扶了起来。
骑兵们站起身,列成两排,其中士子梁叫道:“大王,您从应天回来,怎么也不提前一声。还是楚地的探子打探到,有一伙人要来岭南,其中领头者长得俊朗无比,浑身散发着金光,我一猜,就是大王您!”
“哈哈,没错!”
“我赶紧带领岭南的将士们迎接,奔袭了一整天,才终于接到大王。”
“子梁,辛苦了!”
士子梁神色一肃,大声叫道:“为王事谋,不辛苦!”
“对,大王,您已经三年没回岭南了,岭南的将士们十分想您,要是您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杀到应天城,将您夺回来!”
“岭南没了您,就像海里的鱼没了水!”
“哈哈,本王这不是回来了嘛!本王这三年来,为了大明鞠躬尽瘁,没空回岭南啊……今日见到诸位将领,本王心中甚喜,甚喜啊!”
“大王,大明朝廷能比得过岭南吗?”
士子梁抢过马缰,亲自为朱拓驾车。
岭南的骑兵位列两旁,身着盔甲,手持武器,雄赳赳气昂昂,他们挺直了身子,高声呼喊着。
“肃王殿下,神通广大,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见到这一幕,解缙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着这一群反贼……好家伙,原来自己从前错怪姚广孝了啊,与这些人一比,姚广孝已经称得上忠君报国了。
而姚广孝脸色大喜,好似找到了组织,激动地着这一幕,终于到了实现自己理想的地方了!
朱拓站在马车前,兴奋地朝各个将士挥手示意,享受着各位将士的仰慕。
一路向南,道路是那么的宽阔平坦,两边都是耕地,耕作的百姓与三年前相比,身上的衣着更好了,人也更精神了。
他们到朱拓豪华的队伍,都是停下来行礼,有的百姓还会大声叫好。
“见到王驾,他们为何不跪下?”解缙皱眉询问道。
“哈哈,他们为何要跪下?”朱拓笑了笑,道:“在岭南,官和民的地位是平等的。你,那个穿长靴的就是官,应该是县里的文吏,负责耕作一事,百姓若是有什么困难,他也要下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