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
“岳父大人,我是你的女婿,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见了我,怎么激动成这样?”朱拓揉着脖子里的红印,抱怨着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子,要不是心里憋着坏,老夫会如此对你?”
“我心里憋着什么坏了,我千辛万苦做好的蛋糕,又好不容易送了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至于这么对我吗?”
“那你就不能走大门,非要翻墙进来?两个人吃蛋糕就不能点着蜡烛,非要把蜡烛弄灭?”
汤欣在一旁解释道:“爹爹,朱拓,这是岭南的风俗,吃蛋糕前需要许愿,只要灭了蜡烛愿望就会成真。”
“放屁,老夫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去过,岭南什么时候有这个风俗了?全都是这子胡诌的!”
“我的全都是真的!”朱拓在一旁大声叫道。
“真个屁,这一次吃蛋糕要灭蜡烛,保不齐下一次你就会,吃蛋糕前要脱掉衣服。你这子,只要一撅屁股,老夫就知道你要什么话。”
“岳父,你这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要是个君子,大明早就亡国了!唉,老夫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陛下提亲时,没有果断的拒绝掉,让你子有了可乘之机。”汤和十分惋惜的道。
“您话要摸摸良心,我和汤欣在一块,可曾委屈过她?”
“现在不曾委屈,不代表以后不会。”
汤和冷哼一声,长叹道:“朱拓啊,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事啊?整天来找我女儿算怎么回事?你们还没成亲啊,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女儿清誉啊。”
“谁敢乱嚼舌根子,本王砍了他!”
“得了吧,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汤和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道:“近日,众多官员弹劾你的奏表,几乎摆满了陛下的案桌,你知道吗?”
“真的吗?”朱拓脸上一喜,赶忙问道:“既然这样,那用的纸一定很多吧?岳父大人,你会不会出现应天府纸贵的情况?”
“……”
我和你弹劾的事情,你却要聊纸贵不贵……
“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那些奏表我也知道一些,人家的有鼻子有眼,可不像故意歪曲事实啊,到时候你如何自辩清白?”汤和问道。
“为何要辩证清白?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朱拓对大明忠心耿耿,世人皆知,又不是那几个儒生可以抹黑的!”朱拓傲然道。
“你没有造反的心思?”
“呃,目前没有。”朱拓摇摇头。
“那你的岭南为何如此富有?”
“因为本王治理的好啊,本王自从担任岭南藩王以来,事必躬行,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岭南治理成这样,难道富裕也是一种罪过吗?”
“那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你为什么不禀报朝廷?你要知道,藩王是大明的王,一举一动都要上报朝廷,倘若隐瞒不报,那就是有不轨的想法!”
“我为什么上报朝廷?难道让朝廷增加税赋?”
“还有军队呢?”
“为了打击南方土司。”
汤和语重心长的道:“朱拓啊,在朝廷做事,如履薄冰,事事都要心谨慎。老夫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早早的卸任了元帅一职,明年便会凤阳老家养老。”
“嗯。”
“我们这些老人,在朝堂之上的人只剩下徐达了。唉,老夫劝过徐达,让他早日养老,免得引起陛下猜忌,落个和胡惟庸一样的下场。”
朱拓顿时乐了,问道:“哈哈,你这是在父皇没有容人之量吗?”
汤和瞪了朱拓一眼,道:“咱俩既然是丈婿,老夫也不瞒你,当今圣上乃是一代雄主,做事向来杀伐果断,你切记,一定不要引起陛下的反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