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之日?”沈芙躺在床榻上难以动弹。
可听到这话之后却还是没忍住出声儿,算算日子生产应当是没有这么近。
“娘娘这胎己经有了早产之势。”太医怕是知晓她想什么,弯着身子谨慎回道:“奴才们刚刚虽是用药压了下来,但到底不能一首用药。”
“为保娘娘的健康,为今之计还是先生下来。”
“太医的意思是,本宫这胎会早产?”沈芙抬手抚着自己的腹。
“娘娘放心,哪怕是早产也会等到娘娘的身体能够足以承受生产之苦才会凯斯。”
许太医道:“这几日奴才们便会施针便压制住,只等着娘娘身子好全后,便可以顺利生产。”
太医的意思沈芙听明白了。
是她这胎儿己经是早产了,等到足月生下怕是不行,只能拖延个几日,等她身子养好,适合生产的时候再生。
“多谢太医。”
沈芙点头,许太医眼见的松了口气。 又施了次针后,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沈芙的目光才从门口挪了回来。
她看着前方扒拉扒拉掉眼泪的紫苏,抬手揉了揉额角:“你从一开始就再哭, 也得跟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再哭。”
“姑娘。”紫苏哭的鼻子都红了,掉着眼泪止都止不住。
“姑娘,你都……你都昏迷整整两日了。”
紫苏磕磕巴巴的,将沈芙昏迷的事前前后后了出来。
“万岁爷抱着您进来的时候,差点儿将奴婢给吓死。”
提到万岁爷,沈芙这才想到自己是与万岁爷在轿辇上出的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来不及给她再多的准备。 此时此刻,沈芙也不得庆幸当时自己让万岁爷上了轿辇。
若不是当时有万岁爷在,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她不一定还有命活。
想到那日的惊险,沈芙将掌心放在自己的腹上,察觉到掌心之下高高隆起之后,才算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那日之事可有查出结论?”轿辇中的场景一一在脑海中浮现,沈芙想起来心中还是惊慌。
那一瞬间的疼痛感,好似整个人都让她至今想起来心中都觉不舒坦。
若是这种感觉再来一次,沈芙可谓是想都不敢想。
她掌心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可有派人去查?”
“万岁爷派人去查了,轿撵上上下下,甚至是抬轿撵的奴才们,无一人有异样。”
娘娘那事发生的突然,万岁爷自然会心生疑心,可那日在场之人上上下下拷问了遍,就是无人。
紫苏道:“好在娘娘福大命大,无事发生。 ”
“若是腹中的皇子出了什么事,只怕是这后宫不少人要乐的笑出声儿来。”
沈芙心中同样清楚:“我这自打怀孕, 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那些人巴不得她这胎儿出事。虽是那日没查出什么,但沈芙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芙想到这,轻摸着腹,下垂着的眼眸中带着满满的一闪而过的杀意。
“娘娘?”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儿,紫苏转过头连忙过去开门:“是桂子。”
沈芙一醒,紫苏也不哭了。撸起袖子抹干净眼泪,脚步都跟着生了风。
她推开门,就见桂子守在门口。
“娘娘醒了?”桂子早就在门口等着,见紫苏点头,桂子跟着松了口气。
“刚熬好的。”
太医了,这几日是最关键的时候,身边压根儿拖不得人。
桂子与紫苏两人,一个守在娘娘身边,一个守在厨房熬药。
这整个合欢殿看似坚固,但其实就像是个大筛子一样,
无数眼睛时刻盯着,除了他们两个娘娘的心腹,谁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