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他啜了口茶,缓缓道:“听闻世子武功高强,如今连云侯都不是对手了。”
“侯爷手下留情,臣侥幸获胜。”云峥漫不经心地着自谦之词,年轻英气的脸庞上却微微露着狂傲。
萧明彻着云峥,眼眸沉如冰渊。
“云家世代为朝廷镇守北疆,侯爷后继有人,着实令孤欣慰。”
云峥神色泰然,淡淡道:“职责所在。”
一问一答之间,萧明彻着云峥漫不经心的神情,已然明白云峥对他并无敬畏之心,遂彻底放下笼络之意,转而跟云峥了些北疆风土人情的闲话。
三盏茶之后,便命长乐送客。
萧明彻蹙眉深思,刚才那一番话虽挑不出云峥什么错处,萧明彻的胸口却郁结着一股不平之气。
云峥对沈雨燃肆无忌惮的打量,实在令他不舒服。
片刻后他起身,往悦春去。
悦春里静悄悄的。
屋里还亮着灯,暖融融的光透过窗纱溢出来,比外头清冷的月辉要温和得多。
廊下值守的银杏见萧明彻来了,忙起身替他挑起帘子。
萧明彻迈步进去,径直走向里间。
沈雨燃倚坐在美人榻上,一条腿悬在外头,正恬静而懒散地睡着。
几时卷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
银杏如今才被紫玉提拔到屋内侍奉,今晚是头回值夜,一时疏忽,以为沈雨燃一直在屋里等着萧明彻,不知道沈雨燃已经入睡了。
见状顿时吓了一跳。
“殿下,奴婢这就把良媛叫醒。”
萧明彻径直走上前,展臂将熟睡的沈雨燃从美人榻上抱了起来。
银杏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场面,赶紧低了头退了出去,再将房门拉上。
萧明彻抱着沈雨燃走到榻边,见榻上依旧只摆着一个枕头。
刚刚被她的睡颜融化的心又冷硬了起来。
这女人是半点也不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萧明彻着实不想再喊丫鬟进来,他将沈雨燃放在榻上,学着她平常的模样,拿剪子剪了烛心,再放下帐子。
她榻上这顶蝶戏百花的帐子是重工精绣的,一放下来,便将外头一切光线隔绝开来。
萧明彻自己霸占了枕头,见沈雨燃歪歪扭扭地睡在旁边,想了想,便伸臂至她的脖颈,以臂为枕。
起先因为枕头的那点子不痛快旋即烟消云散。
一个枕头,也有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