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乱高墙之事,却先问出了芙蓉膏。”应龙顿了一下,道“原来,所谓芙蓉膏,是用不满七岁的幼儿皮下肥油,熬制而成!”
呕——!
凤乘鸾一个没忍住,扶着桌子,便将这一日间吃的东西,哇地全吐了出来。
诗听慌忙替她顺背,又喂了水,半晌,才渐渐好转。
如此一来,事情就通了!
难怪他们在长乐镇救下的那些孩子,个个被在山洞中养得那么肥!
难怪阮君庭曾两次说起,她不会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难怪涵王妃说,这芙蓉膏人人都要用,用了就更漂亮!
孩子的油熬成的,敷脸能不润吗!
“诗听啊,我们有没有用过芙蓉膏?”凤乘鸾从来没觉得这样无力。
诗听也吓坏了,“没有没有,小姐的胭脂水粉都是南渊带来的,您一直嫌弃北辰的膏脂油腻,香气浓重,从来没用过!”
“好!”
呕——!
她刚喘了几口气,一想起来那味道,就又呕了上来。
这一次,直吐到清水,才精疲力尽地坐下,沉沉喘息,一掌劈烂了那张桌子,“丧尽天良!灭绝人性!我凤乘鸾此生只要活着,必将暗城全部连根拔起!决不食言!!!”
——
凤乘鸾经过这一通折腾,晚饭也没吃什么东西,就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整整一夜,心神不宁,几次梦见阮君庭回来了,就躺在她背后,将她抱住,可睁开眼,枕边却是空空如也。
第二天一早,就又传了应龙,“昨天可见到王爷了?我的话带到了吗?”
“回小姐,昨日属下赶去安成王府时,抄家清算的事情基本已尘埃落定,王爷已进宫复命去了。属下等又在宫门外等了许久,都未见王爷出来,回来时,诗听姑娘说您好不容易睡得安稳,就未敢打扰。”
“入宫去了?”
“是,昨晚入宫。”
“可打听到安成王的事,是否就此结了?可还有什么起伏变动?”
应龙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才道“属下打听过了,宫里面口风很严,什么都不说,只道王爷只身去了太后的寝宫丹霄殿,之后再没出来。”
“……,知道了。”
他这是怎么了?
他单独去见肃德去做什么了?
不管有事没事,都该要递出来个话才对啊!
凤乘鸾有些慌了。
“冷翠,去告诉应龙,到宫门口给我守着,不等到王爷,不准回来!”
冷翠“是。”
凤乘鸾第一次觉得一颗心没了着落。
这种感觉,比太庸山中,与他隔着断龙石遥遥一望时那种绝望,更恐怖!
那一刻,她至少知道他在哪儿。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听,你跟着应龙去,见了影卫,若是打听不到王爷的动静,就看看焚风是不是跟他在一处。”
诗听“是。”
最后,整个观雪楼,就只剩下凤乘鸾一个人。
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宁,越想,越是害怕。
忽然明白,为何南渊之人,多会信奉千手千眼无面佛。
当你对一件事彻底无能为力之时,就会希望有万能的神明能够拯救。
“玉郎……,快回来……”她小声儿地念叨,将手捂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快回来……,不要吓我……”
如此,时光轮转,日落,再日出,再日落。
凤乘鸾始终都没合眼,只坐在观雪楼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去进宫!”
她也不顾冷翠阻拦,便换了衣裳,抄起长凤刀。
“王妃!不可以!”冷翠挡在门口,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