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谁说谁死!
夏焚风又撞了撞他,“喂,你怎么说,也是单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死了也没人心疼。我就不一样,我还有听听在守关山翘首期盼着呢,估计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说起诗听,凤乘鸾立刻网开一面,手指头指向秋雨影,勾了勾,“你,出来说话!”
秋雨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是,王妃。”
他始终是阮君庭身边第一谋士,稍加思虑,就可以把一件事,想说重的,说重的,想说轻的,说轻的,三言两语,不但将百花城中的情况,与凤乘鸾说了个通透,而且还没引起她很大激烈的情绪。
可秋雨影那双手,却还是在袖中暗暗蓄劲,王妃若是想要突然调头跑回百花城去,他就得当机立断,把她给摁住!
不然,明天没法向王爷交待。
凤乘鸾冷静了一会儿,原地来回踱了几步,稍加整理思绪,“如今半个月已经过去,皇上还在等景元熙巡查十七路军阀的结果。但是景元熙怎么会那么老实地办事?他这一次,收集父帅谋反的罪证只怕没那么容易,但要借机拉拢各个凤系旁支,分心离间各部与父帅之间的关系,釜底抽薪,倒是可能性更大!”
“王妃英明,所以景元熙这一次,只挑了十七路军阀中的八个地处要塞,且手握实权的营部,亲临了一两日,期间,还斩了两名凤姓将领立威。”
“杀鸡儆猴。”
“正是。”
“那么,王爷是怎么打算的?”
“王爷……”秋雨影有些为难,“实不相瞒,王爷担心王妃忧虑,不准属下等擅自透露。”
“说!”凤乘鸾一声沉喝,之后又压下胸中的焦灼,耐着性子道“秋将军,我一向敬你,也知你忠心无二,可这件事,是我的家事,出事的人,是我的父亲,要怎么决定,无论王爷,还是谁,都不能替我做主。”
“王妃说的是。”秋雨影犹豫再三,“其实王爷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也并非有心隐瞒,只是怕吓着王妃而已。”
“他自以为是!如今离百花城越来越远,越来越鞭长莫及,如何帮父帅解围?”
“呵呵,王爷的计谋,其实只有两个字,开战!”
“……!”凤乘鸾心头一惊,旋即冷静下来,“他擅自开战,只怕会中了北辰很多人的下怀!”
“这也是无奈之举,眼下,这是唯一既能将王妃安然离开南渊,又能助凤帅从危难之中脱困的两圈之策!”
“他打算什么时候开打?”
“待王妃过境。”
凤乘鸾微微低下头,没再吭声,心头有些酸楚。
“王妃今夜,可再看看南渊的山水,战火一旦燃起,您身为北辰的靖王妃,只怕,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了。”凤乘鸾立在原地,袖中的手,紧了紧。“我想一个人静静,有劳秋将军了。”
“王妃,你不会擅自离开的,对吧?王爷的脾气,您比属下更清楚。”
“放心。我现在就算快马加鞭赶回去,也无异于飞蛾扑火,什么忙都帮不上。”
“王妃清楚这个道理,属下就放心了。”秋雨影对着她的背影,躬身一揖,之后回了庙中。
凤乘鸾两步飞身,跃上山神庙不高的土墙,望向南方。
这晚的月色,有些昏黄,不甚明朗,就如人心,纷乱莫名。
守关山一旦开战,南渊朝廷惊惧之下,必定会重新祭出父帅。
可这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凤家,以后该何去何从?父帅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难道还要一次又一次跪在那金殿之上,负荆请罪?
景帝在位,至少还敬重外公,仰赖父帅。
可他若是有一日崩了呢?
景元熙本就是一个阴险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