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到了有人千里送你回家?”
他又吃自己的醋!
凤乘鸾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我在琢磨,当时瑶城的疫情,虽然记得不清楚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似曾相识,那些染了病的百姓,也是脸上起了许多红点,死后,尸身不腐。只是并没有再次复活罢了。”
阮君庭凝眉想了想道“这么说,百花城不是温卿墨第一个散播瘟疫之地,他已经在南渊许多偏远城镇试验了许多次。而且,每一次的疫情,逐步恶化,都是他在对疫种不断强化改进。”
“嗯,可以这么说。”
两人相视一眼,莫名心情沉重。
凤乘鸾道“必须尽快阻止他继续散播下去,否则,整个南渊都将成为他的虿盆!”
阮君庭抬眼望向周遭青山绿水,“没错,如此锦绣河山,若是沦为一片尸煞横行之地,绝非天道所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温卿墨只是旁人的一只手,断人一手,不如割人咽喉。”
“你是说,沈霜白……?”
“沈霜白的主要势力,在北辰,整个暗城,之所以横行天下,无所顾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暗城受到白玉京的庇护,有北辰的巨大国力作为依托。”
“呵呵!”凤乘鸾苦笑,“所以,要救南渊,归根结底,还要先帮北辰脱困?谈何容易!”
阮君庭沉沉一叹,“北辰,就如一只恒古巨兽,即便已然千疮百孔,也能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可有朝一日,它若真的崩塌了,只怕周遭列国,无一能够幸免。”
凤乘鸾没吭声,低着头,有些走神。
“怎么了?你那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
“嗯?”她重新抬头,“我在想,上辈子,往后的二十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沈霜白这个名字?后来也再没发生过瘟疫。而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改变了什么?才让沈霜白大动温卿墨这一颗棋?”
“呵呵。”阮君庭笑得有些不乐意,“这个,你要去问你上辈子的那个阮玉郎了。”
他夹了马腹,走去前面。
“喂,生气啦?我就随便想想嘛!喂!小气鬼!”凤乘鸾策马追上去,“连你自己的醋都吃个不停,你到底要不要脸?”
“脸?”阮君庭瞪她,“了苍峰顶上,是哪个不要脸?”
他这样一说,凤乘鸾的脸唰地红了,“你……,你那天不是喝醉了吗?”
“是喝醉了,可却不像某些人,一旦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本王每次喝醉后,都糟了什么毒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阮君庭!”
凤乘鸾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啪地策马,一溜烟儿往前跑。
身后传来马蹄声,越追越近。
“你别过来!嗷——!”
阮君庭的马,追上来,忽然挤向她的马,伸手将人捞了,打横放在马上,扬起一路烟尘,扔下后面远远跟着的影卫,跑了。
“你放开我!”
“别动,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能有什么好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就如马贼抢了个女人一样,将媳妇横在马上,一路奔进了山中。
那林间路,绕啊绕,赫然从苍翠的树林间,见到一角飞檐。
山神庙!
“你来这儿做什么?”
等马停了下来,凤乘鸾披头散发地跳下来。
阮君庭从怀中抽出半支红签,丢给她,“这个是别人的,我不要。”
说着,抬脚迈进庙门,“我要一支自己的。”
那半支红签,端端正正写了“蓝染”两个字,因为经常被拿在手里把玩,而有些掉了漆,竹片也已经十分的温润。
“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