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阮君庭嘴角一绽,“呵呵……”
凤乘鸾将嘴一撇,“别问他,他是个傻的!”
“傻的?”老头儿抱着酒坛子,唰唰唰几个闪身,到了阮君庭近前,就要把脉,“哪儿傻?我看看!”
凤乘鸾将人一拽,拉到身后,“你说看就看?看坏了怎么办?”
“看坏了赔你个新的!”
老头扔了空酒坛,伸手就要抢。
“你赔得起吗?”
凤乘鸾一只手拉着阮君庭转圈,一只手噼里啪啦应付老头子。
那老头身形快如一阵风,说抢人就抢人。
三个人在树底下打作一团。
交手之间,老头直奔着阮君庭的手腕使劲,而凤乘鸾表面上偏偏不给,暗地里又有意无意地佯装落了下风,将人往他手中送。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阮君庭的脉象就被老头摸了个门清。
等见时机差不多了,凤乘鸾才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另一坛酒给踢了出去。
老头当下顾不上抓人,飞身就去救酒坛。
接着又地十八滚,骨碌出去好远,才盘膝坐下,灰头土脸地抹了一把头发,珍爱地拍拍酒坛,“哎呀,宝贝儿,你没事吧!”
他一把抓开封坛的纸,将酒送到嘴边,忽地又停住了。
看看站在对面的两个人,“喂,你们两个,要不要陪我老人家一起喝?”
凤乘鸾又嗤了一声,鼻子里出气,“你又不是天医鬼手,我干嘛陪你喝?”
老头不忿,“哪个王八羔子敢说老头子我不是?”
“你既然是,刚才他的脉也摸了,可知道生的是什么病?”
老头抬头,眼珠子滴溜溜转。
“不说是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就算真的是那天医,也不过浪得虚名,果然是连傻病都不会看的江湖骗子!”
凤乘鸾转身拉了阮君庭,“我们走。”
“回来!”身后老头不乐意了,“谁说我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没傻!”
凤乘鸾不回头,“人就摆在这里,直愣愣给你摸,怎么就不傻?你是看不出来他病在何处,在这里硬充吧?”
她拉了人,这次真走!
身后,老头悠悠道“呵呵,他啊,不是傻了,而是精上了天,变着法子来找老夫替他清了体内的瑞龙脑吧?我说的对不对呀?靖王殿下,靖王妃?”
果然厉害!
不但探得他脉象有异,还断得出是瑞龙脑!
阮君庭停住脚步,转身回头一笑,拱手施礼,“晚辈见过天医老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的!”天医将手中酒坛子一拍,“你身为北辰亲王,见了老头儿我,肯自称一声晚辈,也算是个识趣的,来,陪老头子我喝了这坛酒,算是弥补你们俩刚才在树底下骂我的罪过!说不定老头子我心情好,就帮你想想这清除瑞龙脑的法子!”
阮君庭脚下没动,“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本王相陪,老人家,你若是治不好,怎么办?”
天医哈哈朗声大笑,“治不好?我要是治不好,殿下也就不用找别人了,赶紧替自己修陵寝,随时准备着躺进去吧。”
“好!天医不愧是天医,本王陪你喝!”
“喂!”凤乘鸾将他拦住,瞪他一眼,一口酒都不能喝的人,逞什么强!
她将阮君庭挡在身后,当即向天医跪下,“弟子凤乘鸾,拜见太师父,方才为了求见您老人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您饶恕!”
天医挑起一边儿眼皮,瞅瞅她,“哦,你就是乘鸾啊!听说了,你连你祖师爷爷的坟都敢挖,我一个太师父算什么?欺师灭祖,你倒是干了个齐全!”
“额……,太师父,呵呵呵……,我这不是救夫心切吗!”凤乘鸾跪在地上,只能厚着脸皮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