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他年纪轻轻,就倾尽君子门之力,修了个大墓,然后把自己活埋在里面?”
龙幼微打量傻乎乎的阮君庭,“未必,祖师爷爷凡事必有深意,大概是时辰未到吧。”
娘俩嘀嘀咕咕半天,阮君庭一直很乖,他等了很久,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姑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明白,你与旁人都说,我是你的夫君,那么请问,夫君究竟为何物?”
龙幼微“……”
凤乘鸾龇牙一笑,“夫君啊,就是……,”她眨眨眼。
“就是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你这辈子只能听我的话,我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说站着,你不准坐着,我说太阳是方的,你不能说是圆的,我说墨是白的,你不能说是黑的,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懂了,多谢娘子指教!”阮君庭继续坐好,手掌轻轻抚着怀中的一只小狼,面带微笑。
龙幼微在女儿耳朵边,“是真的傻了。”
凤乘鸾点头,“嗯。”
娘俩正将脑袋凑在一起,忽地,外面一声暗器破空的尖啸。
两人唰地各自向一旁避开,一只短箭便穿透车厢,直奔阮君庭。
他惊慌之下,一双凤眸睁地滚圆,却不懂躲避。
眼看一击毙命,那短箭却在触及他眉心的瞬间,停了下来。
箭尾被凤乘鸾抓住了!
“笨蛋,你不懂得躲啊?”外面已经平平砰砰打了起来,凤乘鸾扔了短箭,抄起长凤刀便跳了出去。
阮君庭惊魂未定,眉心留下一道狭长艳红,拍了拍自己胸口,“呵呵,吓死我了。”
他抱紧怀中的浩劫剑,向对面的龙幼微又是笑了笑。
龙幼微眸光有些深,看着他,“呵呵。”
外面的打斗声很快平息了下去,凤乘鸾再次掀开车帘进来时,长凤染了血。
“这么多人来行刺,到底怎么回事?”龙幼微问。
“还用问?”凤乘鸾没好气地看着阮君庭,“温卿墨放出消息,说北辰靖王傻了,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各路宵小就全都涌上来凑热闹。看来,咱们回南渊的这条路,没太平时候了。”
阮君庭连忙点头致谢,“娘子辛苦。”
“滚。”
阮君庭左右看看,为难道“此地空间狭小,实在是无处可滚了。呵呵。”
“……”
此时,他眉心的那一抹伤痕,如一颗猩红的痣,车内光线昏暗。
他人若是一动不动,便似一尊神祗,美惨了。
可若是一开口,一笑,就特么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