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多的是令人扼腕惋惜。
好好的北辰靖王,一代战神,来时,令人闻风丧胆,去时,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也不知他到底伤在哪里,又或者在那墓室中后来又遭遇了什么,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
夏焚风过去扶主子上马,可好不容易将人托了上去,阮君庭又坐在上面晃晃悠悠,慌慌张张的扯着缰绳,惊得那马再好的脾气也不知所措,原地不停嘶叫打转。
阮君庭就坐在上面,一面东倒西歪,一面还要呵呵呵地向周围人尴尬地笑,“呵呵,不要意思,容我与马兄再商量一下。”
温卿墨懒懒向御撵中一靠,脸上妖艳一抹笑颜,“好了,就让靖王忙吧,起驾。”
阮君庭傻了!
比起君子令那个一统天下的宝藏,虽然不及,可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
大队人马先行,阮君庭学着别人的样子也是一夹马腹,那马嘶了一声,撒踢便要跑,他一个不稳,向后仰去。
眼看就要跌下马,身前,立时跃下一个人,反手将半截身子已经掉下去的人又给扯了衣领,给拽了回来。
凤乘鸾抢过缰绳,稳住马,“坐稳,走了。”
“啊,有劳姑娘。呵呵呵……”
“呵呵。”凤乘鸾对他皮笑肉不笑,心头一酸。
姑娘!
你把我都给忘干净了!
你这王八蛋。
她稍一策马,身后阮君庭又是一稳,差点掉下去。
“你不会抱住我?”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凤乘鸾向天翻了个白眼,“驾!”
她打马扬鞭!
马载着两人,如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阮君庭嗷地一声,东倒西歪,没办法,只好抱住她的腰,在耳边大声喊“对不起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就……抱……一……会儿!呵呵呵……”
——
东郎国,并不大,凤乘鸾一行抵达都城门口时,却并不进城。
“怎么?你怕我将你和你娘一起扣下?”温卿墨掀起御撵,向外望去,对凤乘鸾魔魅一笑。
“是。”凤乘鸾开门见山。
温卿墨叹道“真是无情无义啊,你我怎么说也算是共经过生死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决绝?”
凤乘鸾背后,阮君庭也帮腔道“姑娘,他说得对,你若是想拒绝他一片盛情,也该当委婉一些。”
“你懂什么!你滚!”凤乘鸾胳膊肘狠狠向后怼了一下。
“哎呀!姑娘,你……”阮君庭捂着自己肋骨,“好疼!”
温卿墨笑容有些凉,“你既然信不过我,我也不勉强。那就委屈几位在城外暂且驻扎,明日一早,我就遣人将令堂送来。”
“不!我要现在!”凤乘鸾口气不容半点反驳,“我要现在就看到我娘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
温卿墨又看了眼阮君庭,见他还在埋头揉着自己的肋骨。
“也好,既然好心全做驴肝肺,那我现在就命人将凤夫人请出来,顺便,叫上太医,为靖王殿下诊治一番。若是真的脑子有病,可莫要耽误地久了,免得将来无药可救。”
他一向谨慎,自是不会轻易相信阮君庭真的傻了!
东郎的御医,是比龙幼微先出现的。
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若是这靖王的脉象根本无恙,出城迎驾的大军就立刻变阵,将所有人全部拿下。
可是,他若真的傻了,倒是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回北辰的路,可是长着呢,自然有人慢慢收拾他。
也免得东郎做了这个恶人。
凤乘鸾如何不明白温卿墨的心思?
她立在阮君庭身边,两眼紧盯着太医搭在他腕上的那两根手指。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