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蠢到相信她的话,真的跑来御前,当着朝野上下的面哭诉自己的委屈!
这件事若是真的被揭发出来,比起二郎一家人所要承受的,自己的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不但被人落下口实,就连人证物证都俱在了!
真是蠢啊!
她为什么没有死了算了!
景安方才哭地肿桃般的眼睛,此时已惊得不会转动了。
怎么办?
董美兰也望了景安一眼,报以微笑,可那笑,甚是无情。
不但无情,而且是嫌弃她的蠢。
施若仙的两眼,始终紧盯着凤家那几个人,隐隐如沁了血一般,就像只死了崽子的母狼,抓住了毁她巢穴的一群兔子,正琢磨着要先从哪个下嘴,才能解这心头只恨。
她声音冷冷道“美兰啊,这安儿正为了和亲的事儿不依不饶,你却忽然讲了这么个痴男怨女的笑话,莫不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呵呵呵!我的好姐姐,这你还不明白吗?这凤家的二郎,他呀……”未等董美兰说完,下方,凤昼白已起身离席,跪在了御前。
“臣,凤昼白,知罪!”
景安死死抓住座椅的手,无法压制地颤抖。
傻子!傻子!他定是又要将一切都拦了下去!
龙幼微刚要动,就被一旁凤于归按住了手,向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景曜也将眼前的情形看明白了十之八九,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一国待嫁的公主私通臣子之事捅出来,这脸就丢大了!
他沉声道“凤昼白,你又何罪之有啊?你可不要忘了,今日花城宴,满朝文武都在场,你既然自行站出来领罪,那就要当着百官的面,据实陈述,若是有半句不着调的,朕发起脾气来,可是不会看你爹的面子的!”
凤昼白坦然道“启禀陛下,方才董妃娘娘所言,梵台寺中杀人僧所招供之事,乃是微臣所为。”
啊——?
这个……
整座御花园一时之间,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凤家有一次被摆在了花城宴的桌面上。
这一顿饭,还没吃上几个时辰,凤家,已经被炖了好几次了!
施若仙凤稍一挑,你倒是个有胆的,“哦?是你啊?那凤少将军都干了什么了?”
“回娘娘,微臣自从重伤停职,就一直在家中养伤,因心情烦闷,便经常前往梵台寺礼佛,此间无意之中见一有夫之妇,形容姣美,不可方物,情难自禁之下,便时常去寺中,静望她礼佛的背影,以解相思之苦。”
龙幼微沉沉道“昼白,皇上面前,自己没做过的事,不可胡言乱语。你若有心代人受过,只需将实情讲出,相信皇上仁德宽厚,一定会秉公处理。”
“母亲,恕孩儿不孝,孩儿所言,句句属实!”
凤昼白此时站出来,要护的不是景安一人,而是凤家全家。
若是因为他的私情,又被人扣上私通待嫁公主的帽子,父亲这刚刚到手的兵权,只怕又成了未知之数。
景曜问道“那么,你又为何会在梵台寺杀人?”
“回陛下,其实,微臣自打回京后,每每出门,都会有人尾行监视,那日,微臣在梵台寺中,再次被人监视,实在忍无可忍,便出手将人擒了,意欲送官审问,谁知那人极为狂妄,不但无惧,而且口口声声,说要将微臣私下窥视良家妇人之事宣扬出去,微臣担心因一己之私,毁了那女子的名节,回家之后,又要被家法严惩,便一怒之下,将尾行之人给……,杀了!”
就这么简单?景曜拈了拈胡子,“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后来可查验过那跟踪你的是什么人了吗?”
凤昼白抬起头来,“微臣杀人之后,十分后悔,只是草草收拾了一番,并不知道那人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