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家乘鸾关系不佳,起初也并未在意,但是后来……”
她讲话说了一半,抬头看向景曜神色,再看向凤于归,“后来见她哭得凄惨,实在于心不忍,就上前关心一下,没想到却问出了关乎凤帅生死的大事!”
她这个关子卖的甚好,御花园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文。
容婉接着道“因臣女向来谨遵父命,不敢妄议时政,再加上一向与凤家乘鸾不合,怕说出去又要被人埋怨栽赃陷害,故即便知道这个秘密,却也多日压在心头,只字未提。但今日看见,凤帅一心为女儿谋求福祉姻缘,却不知那刀锋已抵在后心,一片慈父之心,却要换来那般毒手,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才斗胆站出来,豁出去被人扣个诬告陷害的帽子,也要禀明皇上,请皇上圣裁!”
她倒是一句话又做了女表子,又立了牌坊,好的都是她的,坏的都是旁人的!
龙幼微将手中在桌上不轻不重那么一拍,甚是响亮,“容大小姐,皇上面前,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凤家的什么人,在那梵台寺又说了些什么话,怎么就事关我夫君的生死,又与他父女是何关系?你这般含混不清,若是不将事情讲清楚了,今天,我豁出去触犯皇上、娘娘的圣驾,也要讨个清楚明白!”
容虚成不咸不淡,“凤夫人急什么?小女胆子小,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慢慢道来,皇上都不急,凤帅也不急,你却急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怕了不成?还是想吓杀小女,让她不能将想要说的说出来呢?”
施皇后坐在上面道“是啊,龙幼微,本后知道你心系自家夫君安危,可也要容人家女儿把话说完。”
她向下递了递手,“容婉,你就说吧,皇上还等着呢。”
“是。”容婉深深俯首,“启禀陛下,那梵台寺中,乃是凤家的庶女,说是在凤乘鸾的闺房,千里归云轩窗下,听到凤乘鸾与蓝染密谋杀害凤帅,以及事后毁尸灭迹之事!”
凤乘鸾与阮君庭对视了一眼。
阮君庭淡淡点了点头。
那日窗下,凤于归闯入之前,的确有人。
只是后来跟着凤于归闯进来一大群人,便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龙幼微倒是知道是哪个,可现在怎么凤展玉,变成旁的庶女了?莫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凤若素?
凤于归本是十分淡定自若,此时便没来由地手一抖,喝道“一派胡言!”
容虚成呵呵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凤帅,等小女将话说完啊。”
容婉接着道“凤帅明鉴,侄女起初也是并不相信的,毕竟普天之下,若论及父女之情,凤帅父女于前,便无人再出其右。但是,侄女经过反复确认,那庶女都一口咬定,凤乘鸾勾结北辰,谋害至亲!而且……”
她故作怯怯地望了眼正瞪着眼,虎着脸的龙幼微,特意缩了缩,“而且,这件事,凤夫人也知道,却强行压将下来,再也未提及半字,只怕……,是不是已经与女儿和那未来的女婿合谋……,这个,也不得而知了。”
龙幼微呵呵一笑,“我凤家的庶女,若是知道自家父亲有难,去跟你容家大小姐说此等大事,却不与自己的父亲直言相告?皇上,您信吗?”
景曜转头,看看龙皓华。
龙皓华自饮一杯,眼皮不抬,“皇上别看老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臣年纪大了,哪儿管得了那么多闲事。若是什么鸡毛蒜皮都要老臣帮着管,那老臣怕是要提前入土了。”
景曜见这件事,龙皓华不肯摆出太师的姿态强压下来,只是在静待事态发展,就有些摸不清头脑。
只好自己亲自开尊口,“容婉,龙幼微的质疑,你如何解释?”
容婉从容道“回陛下,那庶女,胆小怕事,言及此事,几番哭哭啼啼,大概意思是,凤府之中,凤夫人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