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看着阮君庭仪表气度,倒是十分入眼,自家若是有个这样的儿子,哪里还用愁什么争储夺嫡?连打北辰的事都不用他老爷子伤脑筋了!
容虚成两眼望天,一抹胡子,下面便有礼部尚书站起身来,开席前,先撕一波热热身!
“一介草民,见驾不跪,成何体统?”
户部尚书“听说蓝公子是北辰人氏,莫不是出门之前,凤帅日理万机,不曾教过礼数?”
吏部尚书“呀!怎么看着蓝公子与传闻中的北辰靖王,如此相似啊!”
此言一出,整座御花园一片哗然。
凤于归不动声色,淡淡一笑,“近些年来,凤某常驻北疆,对朝中新任同僚都不是很熟悉,我见这位面生,还没请教姓名,官居何职?”
吏部尚书见自己被凤于归翻牌子,忽地觉得这个存在感可能刷过头了,他站起身,挺了挺胸膛,“凤帅,下官苟莫离,承蒙皇恩,现任吏部尚书。”
“哦,吏部。”凤于归这才抬起头来,正眼向下面瞧去,“我说看着眼熟呢,那日金殿之上,凤某向皇上负荆请罪时,吏部尚书好像关护有加啊。”
他此时伤势已基本痊愈,即便未穿帅袍,只是坐在席间,那一身的虎啸龙腾的气势,就令苟莫离有点喘不过气来。
“凤帅莫怪,下官一向耿直,只是就事论事,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他言下之意,凤于归你若是真的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更加责难,仗着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话,不免要被人怀疑此地无银三百两。
凤乘鸾转而对龙幼微道“夫人,我听说北辰靖王来我南渊,那江湖中人自发张贴的悬赏榜文已遍及大街小巷,上面所画之人,粗眉厚唇,何处与咱们家蓝染相似了?”
一会儿染儿,一会儿咱们家!
凤乘鸾差点笑出声!
爹您戏精上身了!
龙幼微道“是啊,妾身只是听说,那阮君庭入阵,向来头戴鬼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夫君您与那他对战十年,尚且不识其真面目,就算那画影图形所绘失实,这苟尚书怎么就一眼看出咱们蓝染生得像阮君庭呢?”
凤昼白也学着苟莫离之前的语调,“呀!苟大人身为吏部尚书,莫不是还曾经见过北辰靖王不曾?”
后方文臣私会敌国主帅,那还了得?那是跳进太庸山的天水中也洗不清的大罪!
“这怎么可能!没有!绝对没有!蓝公子与阮君庭同为北辰人氏,又生得如此卓尔不凡,下官就是随口说说那么一比较,随便一说!”
苟莫离慌忙为自己辩解,又偷眼看了眼容虚成,见他并未理会自己,知道自己这个马屁是拍错了地方,不但自作聪明,还被对方反咬一口,实在是有些蛋疼。
如此初一试探,容虚成便知凤家今日是有备而来,依然笑呵呵,稳稳地道“皇上面前,怎么都如此小家子啊?蓝公子是北辰人氏,只对北帝与肃德太后行觐见君王的大礼,到了我南渊,那就是客,客人若是守礼,主人面上风光,若是不懂礼仪,难道还有强压着人家下跪的道理不成?这种小事,陛下都宽宏仁厚,压根就没计较,你们还在这里说三道四,难道让蓝公子看我南渊文臣没见过世面?”
阮君庭唇角一勾,的确没见过世面。
他那轻蔑,立时入了容虚成的眼,让他更加认定,此人必是阮君庭无疑!
“来,蓝公子,那日山鬼口上,你力挫匪寇,救了小女,老夫敬你一杯!”
喝酒?
阮君庭就算舌根儿下压着解百毒的药,可没压着解酒药啊!
他若是现在喝酒,待会儿可不知要干出什么事儿来了!
凤乘鸾也身子一紧,让他喝酒,你还不如让他直接上树!
她站起身,拿起阮君庭面前的酒杯,向容虚成一敬,“容伯伯,蓝染他有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