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本王怎么放开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凤乘鸾挣扎了一下,便不敢动了,她对他真空穿睡袍这件事,实在是耿耿于怀!
阮君庭索性将手枕着头,趴在上面看她,“凤姮,你真的只有十五岁?”
“不然怎样?”
“十五岁,将灭绝禅练的炉火纯青,十五岁对山鬼口守备和地形如此熟悉,十五岁,怒斩边关守将,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十五岁,懂得如何驾驭风雷诛杀炮?”
凤乘鸾被他按住不能动,只能瞪眼,“靖王殿下倒是将前因后果查个清清楚楚,一丝不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说这话间,竟然是莫名地在调戏她。
阮君庭翻身重新躺下,仰面望着床帐顶上,“凤姮,本王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
“什么……?”凤乘鸾有些心虚。
对于前世,她知道太多他的事了。
他如何吞并了天策军,软禁了肃德太后,自封宸王,挟幼帝以令天下!
他如何将战火一路打到西荒,灭了西荒诸部,将北辰版图前所未有地扩张,铁蹄所过之处,生灵涂炭,鸡犬不留!
他如何不计一切代价地穷兵黩武,将魔魇军从一支铁军打造成一支真正的魔鬼一般的军队!
还有他最后如何疯魔到不可救药,一日不杀人到精疲力尽,就无法安枕!
若是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被这个疯子提前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死去的那一世,本王在哪儿?”阮君庭蓦地心中一阵落寞,她既然是来寻她前世的爱人,那他在她的前生里,又是她的谁?
凤乘鸾眼珠子转阿转,“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你的前世嘛……,我……跟你不熟,听说你很早就病死了,英年早逝那种,嗯。”
两人朝夕相对这么久,她有没有说谎,阮君庭只要听一耳朵,就能发觉,可他却佯装不察,“哦,是何病症?”
“坏事做得太多,睡不着,脑袋疼,疼死的。”凤乘鸾说得没有半点怜惜。
“头疼?”
“是啊,你整天盘算的太多,一面想着害别人,一面又要防着别人来害你,心太累,所以睡不着,最后就把自己害死了。”
她似乎真的说到了阮君庭的心结,他的确任何时候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睡不着,除非……
他又转过身来,舒服地侧身对着她,凤眼弯弯,笑得舒坦,“你说得对,所以,今后,本王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要想办法让自己睡得好。”
说完,又伸手伸脚,将她抱了个结实,也不管那睡袍还敞着。
“喂!说好了不动的!”
“现在开始不动。”
“阮君庭,你放开我!”
阮君庭威胁“再扰本王休息,害本王头疼,英年早逝,你就休想再拿到钥匙!”
“喂……!那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凤乘鸾全身都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解开的衣带,你可以负责系上。”
“……,你滚!”
又过了一会儿。
耳畔又响起他无赖的声音,“凤姮。”
凤乘鸾不耐烦,“又干嘛?要睡你就赶快睡,睡完了给我钥匙!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你知道暗城人说的‘极品名花’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又不是傻的。
“本王身体力行,告诉你好不好?”
“你!滚!”
这一次,过了许久,阮君庭都没再起幺蛾子。
凤乘鸾悄悄扭头,见他竟然眼尾和嘴角都含着浅浅的笑意,不知何时睡着了。
她竟然会上阮君庭的床,解阮君庭的腰带,找阮君庭的裤衩,还哄阮君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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