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管本王是谁,也不论本王生得是何模样,此生都生死相随,你说话可要算数!”
堂堂北辰靖王,竟然也有死皮赖脸抓着别人脚丫子,翻烂账求包养的一天!
凤乘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阮君庭除外!”
蓝染可以是任何人,但偏偏绝对不会是阮君庭!
前生濒死之时,她明明听见阮君庭唤了蓝染的名字,所以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是蓝染!
阮君庭脸上的笑容凝滞,之后渐渐变淡,消失。方才虽然是逗她,却也说的是真心话,他连“十年百年”这样的话都厚着脸皮说了,她却只管骂他!
他放开凤乘鸾,将手重新背在身后,“殓尸营中,根本没有叫做蓝染的人!”
凤乘鸾哪里肯信,扭头像只斗架的小公鸡,“阮君庭!一定是你把我的蓝染藏起来了!你若是将他还我,咱们好聚好散,来日以若是再见,我还敬你一声‘靖王殿下’!可你若是不还,我便……”
“你便怎样?”阮君庭垂眸看着她,声音几许落寞。
她双华丽飞扬的大眼睛里,依然映着他的影子,却再也看不到半点情意,全是猜疑和疏离。
凤乘鸾也不知,若是跟他要不来蓝染,便该怎样,咬了咬唇,“我便与你势不两立!”
阮君庭方才亲昵的神情,早已退出千万里之远,眼中的火,如瞬间熄了一般黯淡,“本王没有夺了你的蓝染。你若不信,可随本王回北辰,将十万魔魇军一一盘问一遍,到时,你若是寻得到你的蓝染,本王将他给你便是,绝无二话!”
这也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并没有刻意拆散她与她心爱之人的方式了。
“你当我傻的!你早就将蓝染调包了,还想骗我去北辰!我若入了北辰,还回得来吗?我若去了北辰,岂不成了你借以威胁父帅的人质!成了你觊觎南渊的一步棋!”
凤乘鸾对他心中有恨,说起话来就分外难听,不留半点情面,甚至有些尖刻。
心中明知阮君庭并非那样的小人,却偏偏要将事情怎么难听怎么说。
阮君庭那一双凤眸中最后一点灰烬也散了,他的确是傻了,他堂堂北辰靖王,竟然会有一日,对个花痴女子说这些掏心掏肺都没人信的话!
他竟然还妄想,她也许会与他同回北辰。
“既然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本王带你离开这里,算是还你人情,从今以后,各不相干。”
凤乘鸾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但是,在这之前,你还需配合一下。”
“干嘛?”
阮君庭向里间的那扇门望了望,“验货!”
凤乘鸾只穿着上下两件小衣,腕上铁链哗啦一声响,将自己抱住,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阮君庭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多虑了,不过劳烦凤三小姐喊一声罢了。”
“真的?”凤乘鸾又不由自主开始相信他。
“真的。”
很快,外面候着的暗城管事,就听见那里间传来一声女子极长、极长、极惨、极惨的尖叫声!
管事嘴角一抽,原来极品名花是这样的,果然够刺激!
隔壁的西门错,正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却因为墙壁上都被包了厚厚的软布,做了隔音,什么都听不到。
此时忽地听见凤乘鸾一声尖叫,才想到自己这边儿这么悄无声息地是不是显得他太无能?于是回头恐吓容婉,“喂!爷既然答应带你出去,就一定带你出去,但是你也配合一下行不行?”
容婉倒是一身骄傲,“让本大小姐做那等丢人的事!你休想!”
“不配合就来真的!”西门错瞪眼。
“你敢!你不要过来!”容婉只英雄了一秒钟,立刻怂了。
“不想要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