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头顶上比划。
男人满身血痕,披头散发,跟凤于归一样缠满绷带,被捆在床上,正是凤昼白。
他此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英俊潇洒的凤府翩翩少将军的模样,一身的伤痕,狼狈不堪,两只手被草绳捆着,却挣脱不开。
“我父帅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这群山贼!你们到底想怎样!快把父帅放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咳咳咳……!枯瘦老头一阵剧烈咳嗽,手不停地抖,艰难道“二公子,你……不要再动了,老朽的眼睛都花了……!”
“你快放开我!你以为我武功尽废就奈何不了你?你们这群山贼!草寇!土匪!”
外面,门被砰的踹开,西门错抱着手臂,两脚开立,逆光站着,脸颊两侧的大胡子横飞,“土匪怎么了?土匪也是救了你们爷俩性命的土匪!不跪下喊声恩公,还骂人!土匪都没你不讲理!”
凤昼白要杀人的目光穿过凌乱的头发,简直要吃人一般,“你们不要以为废了我的武功,我就奈何不得你们!只要小爷还有一口气,就算没有武功,也一样平了你们这贼窝!”
“说得好!”外面响起掌声,李白悠然进了屋,“二公子昨天还要死要活,花式寻短见,今日就想着报仇雪恨了,这是好事啊!”
凤昼白拼命挣扎,晃得木板床快要塌了,“就是你,是你这个悍匪出的馊主意,让这糟老头子废我武功!我父帅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床边孙先生被他喷了一脸口水,无奈颤巍巍站起身来,躲到一边。
“哎,大家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你不要总是出口伤人!”换李白在凤昼白床边坐下,离他的距离刚刚不远不近,让他既恨得咬牙切齿,又咬不到他。
凤昼白就更加地恨,“你们有种就把我杀了,不要多废话!大不了二十年后,我凤昼白还是一条好汉!”
李白摇着扇子挡住口水,“啧啧啧,看把你能耐的!咱们若不是看到你为了保护自己的老爹,不惜拼尽一身武功,也要与那些黑衣人同归于尽,才懒得救你!现在这世道啊,遇到点困难就寻死觅活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多了,可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之人,却少之又少。少将军,你孝感动天,可千万不要让咱们看错了人。”
凤昼白哪里信他的鬼话,这个叫李白的,一看就生了一脸奸相,贼眉鼠眼,刁钻诡道,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伸长了脖子,冲着李白吼,“少废话,你们这些山贼能有什么好心?说吧,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不加害父帅,不违背道义、不欺君叛国,将军我但凡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你!”
李白挖了挖耳朵,“少将军,小声点,我听得见,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这么多条件……,真是……哎!”
他伸手搭在凤昼白的腕上,“嗯,把内力全部散了,果然经脉就通了,看来你死不了了,只是可惜,二十年后,你不会是一条好汉,而是个糟老头子了!”
门口跟进来的胖子忍不住,“哈哈哈……”,然后立刻被西门错给瞪得憋了回去。
凤昼白愣了一下,原来他们废了他的武功,是为了救他的命?一窝山贼,哪里会有这等好心,“奸狡贼寇,少废话!”
西门错正在屋里晃来晃去,当下就不乐意了,“哟,你读过书了不起啊?骂人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告诉你,老子是寇,不是贼!老子一向都是明抢,干得全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从来不稀罕偷鸡摸狗的事儿!”
他跳起来就要揍人,被孙先生和胖子硬生生给抱住了。
李白被吵得头疼,站起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他用扇子指指西门错,“你看看你,有没有半点当山大王的风范?”
再指指凤昼白,“还有你,还敢与你大哥号称文武双凤,除了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