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
现在,他在阮君庭面前,颇为拘谨,自然而然地,也是这么做的。
那巨狼也早就按捺不住,原地转了几圈,索性趴下来,将长长的大嘴搭在两只前爪上,乖乖等他。
“想玩就去吧,还等什么?”凤乘鸾轻轻推了他一下。
“现在可以吗?”千阙仰头望着自己的爹娘。
阮君庭蓦地觉得这孩子被人规矩得太多了,谨小慎微得让人心疼,“当然可以,你与孤在私下里,只有父子,没有君臣。”
“谢谢爹——!”千阙撒着欢儿笑着,一头扑向巨狼,两只小手,抱着巨大的狼头,使劲儿揉了又揉,之后,又觉得不过瘾,索性骑了上去,爬着揉!
那狼,就眯着眼,如一只乖顺地大狗,给他随便蹂躏,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好像爽透了!
等千阙稀罕够了,倦夜又帮忙将金鞍抬了,给巨狼装上。
他终于如愿骑在巨狼上,驭着它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那小小的模样,神气活现,倒是颇有派头。
倦夜知情识趣,招呼了一众锦鳞卫,张罗着请少君殿下去外面跑跑,玩骑狼打仗去。
千阙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拍拍狼头,“我们走,出去杀坏人!”
一人多高的巨狼嗷呜一声,总算得了命令,撒开四条长腿,冲了出去。
“喂!都小心点……”凤乘鸾还是没忍住,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嗓子,之后,嫌弃自己地撇撇嘴。
当年她娘是怎么惦记她的,她现在,就都用在了这孩子身上!
大树下,闹哄哄的一切总算都散了,只剩下一双影子。
阮君庭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在耳边哑着嗓子腻歪道“西疆的什么小国,前几日新进贡来几朵颜色极其稀罕的蔻丹花,说是一年只有那么几朵,孤看着好看,就给你带来了。”
“我又不养指甲,染了反而丑。”凤乘鸾鼓了鼓腮,他送儿子的礼物,那么大一坨,到了她这儿,就是些莫名其妙的用不着的玩意。
九御的精钢黑晶那么好,再送把刀给她多好啊!
“谁说用在手上了?”
“……,你想干什么?”
他的耳畔低语,让她整个人都绷直了。
凤乘鸾有点紧张地眨眨眼,他不会又想起来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法了吧?
那几个月被锁着乌金五连环,每日假戏真做,她都快被他玩坏了!
“不怕,染在脚趾上,只给孤一个人看。”
“……”
“孤亲手帮你。”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仿佛只剩一道灼热滚烫的气息。
“孤未来的皇后,从今以后,都要仔细娇养……”
他在她颈间寻寻觅觅久违的淡淡甜味,她背靠着大树,望着头顶洒落的秋日稀疏的日光,艰难道“光天化日的,你别!”
“那要什么时候才天黑?”
他被她一双手,推在胸口,强行推开一点距离,双眸深深,一脸欲求不满地盯着她。
“你该先去见一个人。她……,她等你很久了。”
月瀛的事,本已到了嘴边,凤乘鸾又强行咽了回去。
“你说得对。,只顾着想你了。”阮君庭终于将手从她身上挪开,整了整神色,重新恢复端端正正的神仙模样,面上还挂着刚才的微笑,“她可好?”
凤乘鸾忧心地替这色迷心窍的神仙拢了拢方才揉乱了发丝,“闭关多日了,一开始,三餐尚且按时取走,这几天……,一天,大概只有一次。圣教的护法们都说,圣女这么快进入辟谷之态,该是寻到了精进大成的法门,是可喜可贺之事。”
她说着这些话时,心思沉重,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有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阮君庭的笑就凝固住了,眸光激烈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