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扶起来的,现在果然是护得紧啊!信口雌黄连眼都不睁!”
梅兰竹依旧拈胡子,“大长公主此言差矣,九部所守护的,乃是我九御国祚,公主与其在此摔打,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抢先找到那个女人,收回君上的心,尽快完成大婚,早日诞下我九御真正的少君。”
另一头的几位长老也点头,阴阳怪气道“是啊,若是不抓紧时间,万一被那坊间女子抢了先,不要说公主殿中的那位假的少君,就是公主未来的小君之位,都岌岌可危了。”
“你们……!”姜洛璃气急败坏,“你们果然是将他迎了回来,就再也不将我姜氏放在眼中!你们以为九方盛莲是个吃素的?他来日若是记起从前的事,记起你们是如何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的,到时候只会比本宫更狠,更绝!等到狡兔死,走狗烹之日,可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们!”
青远山呵呵笑,“公主殿下,你我双方妥协,不过为的是与太冲圣教一同,齐心协力,用最少杀戮的方法,将九御的一切归本复原罢了。公主若是觉得眼下这个法子不成,或者也可以再走当年血路,但到时候被屠尽的到底是哪个,就很难说了。”
他起身第一个离开千秋殿,行至门口,回头道“最后奉劝公主一句,大局面前,所有人皆是棋子,万望三思。”
“滚!都给本宫滚!但凡我姜氏还有一个男人在,你们哪个敢这样对我!都给本宫滚——!”
姜洛璃将满桌的折子哗啦啦全数推散在地,也不顾都有谁看着,便伏案大哭,满头的宫钗乱颤,却全是寂寞。
姜氏先祖,身为九方氏旁支,却不甘屈居人下,在取代九方氏统治帝国之后,为彰显其血脉同样系源自神祗遗嗣,纯净高贵,便也效法九方氏,命族内血亲兄妹姐弟通婚。
结果,自那之后,其血统缺陷日显,族内男子如遭受诅咒一般,皆无法活过二十五岁,待到了今时今日,最后一个男子行宇大帝驾崩于十八岁,便再也后继无人了。
现在全靠她一个女人,苦苦笼络那些朝臣,强撑当前的局面,若是稍有行差踏错,姜氏七十年来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就全都成了泡影!
不但功归一篑,还可能给所有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殿下……”一只手软的手,覆在姜洛璃颤抖的肩头,“他们说您又哭了。”
身边的人,语声温柔,是个低眉顺目,穿着细软长袍,披了紫纱罩衫的清秀男子。
姜洛璃抬头,红肿了双眼,“长吟,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公主哭了,无人敢劝,长吟若是再不来,难道任由公主在这里独自伤心?”
他的声音,又软,又暖,如涓涓细流,入人心扉。
“长吟,始终还是只有你关心本宫。”姜洛璃抚着他的手起来,有些疲累,“陪本宫回去吧。”
“是。”水长吟生得好看,声音好听,脾气也好,“殿下,方才您与九部长老争执之事,长吟也知道了一知半解。”
姜洛璃倚着他的肩头缓行,“那依你之见呢?”
“人自然是要找的,但,不是君上那种找法。”
“你有更好的法子?”姜洛璃倒也不意外,这个男人跟在他身边三年,替她掌管姜氏的情报机构,蝶宫,每每遇到困顿迷局,都由他不经意间的劝解,便豁然开朗。
“长吟听说,迷罗坊中有个凤三爷,也算是昊都中下九流的头子,可在某些方面,有手眼通天之能,殿下何不将他招来,命他为您寻找当夜侍寝之人,便容易的多了。”
“那他若是也找不到呢?”
“找不到……”水长吟一笑,“他若是也找不到,还要那迷罗坊何用?不如平了,赐给长吟盖府邸,长吟不嫌弃。”
“看你那吃相!”姜洛璃被他这样一逗,就嗤地一声笑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