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他身边,又与他并肩来到这里。
命运,有时候真是讽刺。
不知此行,到底是祸是福。
阮君庭有些出神,忽然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劲,回头见,见凤乘鸾正歪歪斜斜从马上跌下去。
他眼疾手快,横身出去,伸手在半空将人捞住,才没让她一头扎在地上。
“怎么了?凤姮?怎么了?快传医官!”他抱着她,从未如此紧张。
凤姮不是个娇弱的女子,他认识她这么久,连她打喷嚏都没见过,就算是相思忘那么霸道的药,那般折磨摧残,她都硬生生挺过来了。
可如今,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难道是吃错了东西?
她最近经常干呕,每每问起,都说肚子不舒服,他当她是个皮猴,一定是一路上又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肚子吃坏了。
阮君庭此时开始恨自己为何不懂些许医术,关键时刻无所作为。
又有些不安,在他心里,摩天雪岭,始终是个不祥之地。
“医官来了!”
秋雨影引着军医上前诊脉。
阮君庭那双眼睛,就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医官不放,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就被他给蒙了。
谁知医官先是皱眉,接着又舒展开,再接着,眉头又拧紧,脉摸了半天,最后扑通一声跪下叩头,“殿下,小人无能,实在……,实在是诊不出凤小姐生的是什么病?”
阮君庭怒道“混账,那她体内气血如何,可有中毒迹象,亦或者五脏六腑受伤有损等等,难道你半点看不出来?孤要你何用?”
“回殿下,就是因为既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内伤受损,所以小人诊不出来。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医官豁出去了,鼓起勇气道“启禀殿下,小人服役军中,向来只诊男人,偶尔医马,恕小人直言,凤小姐此时脉象,不像受伤或者毒发,倒是与军马有孕时颇为类似……”
阮君庭有些懵,眼睛愣愣地眨了两下,“……,什么?什么意思?”
“啊,这个……”秋雨影却是心思快如闪电,第一个反应过来,按捺住狂喜道“殿下,附近有座村庄,村民刚刚撤离,应该可以暂时供凤小姐休息,我再去远点的市镇找找,看看能否抓个大夫过来。至于大队人马,不如就暂且在这里休整,也可顺便详细商量一下进山的对策。”
阮君庭瞪眼,“还不快去!”
等秋雨影骑马飞奔而去,他将身上的裘皮大氅替躺到肩舆上的凤乘鸾小心盖上,盯着她使劲儿看,想从她脸上,将她到底生了什么病看个明白。
脉象跟军马有孕时类似,是什么意思?
最近一直干呕,是什么意思?
凤姮啊凤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侧的眉峰轻轻一挑,嘴角刻意下绷,强忍着没笑出声儿。
在正经大夫没来之前,这事儿不算确定。
他领着十万大军,在此情此景之下,也不好像个傻子一样,把凤姮抱起来转三圈,就只好忍着,先进村,生点火,让她暖和起来再说。
……
凤乘鸾醒来时,看见自己躺在农舍的炕上,身下铺了厚厚的棉褥,身上也盖了厚厚的花棉被。
阮君庭正像只大傻狗一样,抓着她的手傻笑。
“你干什么?”她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没事,你刚刚晕倒了,我带你来这里休息。”他强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站起来时,就盯着那门,恨不得秋雨影生了八条腿,立刻将大夫给抓来。
“我晕了你这么高兴?你干什么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坏事没少干!
可就是没见过这样蹲在床边傻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