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地将人抱回去,不能到处乱丢。
回了凉风殿,凤乘鸾朦胧中睁眼,看见头顶上的脸是他,便婴儿样笑了笑,翻了个身,抱着他的手臂,继续睡。
阮君庭没办法,只好在床边坐下,给她抱着,等开始打了轻微的鼾声,才轻轻挪开。
谁知,这一动,却又惊动了她,反而抱得更紧。
没办法,他只好用另一只手解了衣,将手臂从袍袖中悄悄蜕出,才总算站直了身子。
等他只着了里面玄色的中衣,匆匆出去时,外面秋雨影、夏焚风以及锦鳞卫已经等了多时。
夏焚风见阮君庭连衣裳都脱了,第一个憋不住笑,“殿下实在是太忙了!”
然后背过身去,噗哈哈哈哈哈……!
结果被秋雨影又给扯了回来。
他见阮君庭并没有笑,就知道自己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赶紧正色道“启禀殿下,凤小姐这几日实在是雷厉风行,如今暗城势力,基本可以为我所用,京中权贵经云海楼一事打压,相信也很快明白如何在乱中明哲保身。而景元胤向来深得朝中元老拥戴,对帝位觊觎已久,今日与凤小姐一番深谈,必定心动。如此一来,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秋雨影道“还有,凤大公子今早有消息传来,他半月来连秘密行走八大营,所获颇丰。如今只剩下负责百花城守备的卫戍军高震山。”
阮君庭靠着榻上香几,挑了支香铲,拨弄着炉中香灰,“温卿墨什么动静?”
倦夜道“他早一阵子果然已经只身离开东郎,我们的人跟了许久,已经进了西荒。”
“嗯。这个人,并没不简单,不可掉以轻心,盯紧。”
“是。”
阮君庭依然摆弄着香炉,却并未再发话。
秋雨影心细如发,见他眉间微微凝着,便小心问道“殿下可还有所顾虑?”
“景元熙是个阉人。”阮君庭叮地一声,扔了香铲。
夏焚风不解,“阉人好啊,阉人断子绝孙,咱们连斩草除根都省了。”
秋雨影却道“没错,他没有子嗣,就没有后顾之忧,殿下担心他狗急跳墙,同归于尽,到时发生的事,是凤小姐不愿看到的。”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解。”说话的是倦夜。
他们锦鳞卫,一向只负责执行命令,守护太上皇太子的安全,很少在正事上开口,如今却是忍不住了。
“讲。”
“殿下坐拥九御黑骑十万,却一直盘踞在西荒按兵不动,而南渊如今兵力部署,连属下等都看得出来,早已是一盘散沙。您为何不干脆挥师东进,一举拿下南渊?到时若是喜欢,江山赠美人,相信凤小姐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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