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适应了,谭大小姐,总该不会一辈子不嫁人对吧?”
他说着,袖中落出一块黑金,扣在掌心,塞进那人手中,“这个,就是聘礼,回去让你家小姐准备一下,明儿上轿。”
一块黑金,一条人命。
那人被鹰老六压得手掌向下一沉,既然不敢得罪,又应承不得,只好偷瞄了眼挨了打,正在哭天抢地撒泼的谭秀儿,“哎,鹰老放心,小的一定将话带到。”
等到云海楼前重新恢复如常,周胖才陪着娄爷,小心给鹰老六敬茶,“鹰老,您今日辛苦了。”
鹰老六例行公事地抿了口茶,“替尊主办事,不辛苦。”
姓娄的小心试探,“鹰老,小的一向是最孝顺您的,您也最疼小的,今日这件事儿,您能不能透个话儿,我这云海楼会不会……”
他说不担心是假的。
虽然一直有暗城撑腰,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可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他云海楼,敢一口气把全百花城的权贵都得罪遍了。
而这老爷子,居然还亲自出马,以暗城的身份,将事儿给就这么硬压下去了!
那些达官贵人,现在看着老爷子的面子,表面上不发作,可保不齐将来拿他云海楼晦气!
鹰老六端着茶,优哉游哉,“你这孙子啊,眼中就看得到你这栋楼。放心吧,今日的事,老夫已经交代下去,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绝对没人敢再提半个字!”
“老爷子,真的?”姓娄的不信。
“真的,只要尊主不想,就连那宫中的两位,也半点风声都听不到。”鹰老六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蕴着精光,“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有了今日云海楼的事,这百花城中的权贵,就都知道了凤乘鸾手底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等到来日发动大事,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还是要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再决定的。
——
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凤乘鸾有些艰难。
她两只手被拧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两条腿被人压住,嘴唇被人咬得生疼,还不敢反抗。
越反抗,越咬人。
绝对试过。
刚才进轿子那一瞬间,她其实不是自己走进去的,是被抓进去的。
而她只有出半招的机会,也就是让轿子晃的那一下。
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祖师爷爷!你饶了我吧!”她怕被外面的锦鳞卫听见,只能特别小声儿告饶。
“说好了陪顾明惜用膳,你倒好,上个茅房的功夫,竟然跑去了云海楼!将孤一个人留在那里,扮成神位给老太太拜了又拜!”
噗哈哈哈哈!外婆婆见了阮君庭就不正常。
凤乘鸾一想到阮君庭一本正经地在那里扮祖师爷爷,给老人家拜,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结果这一笑,又挨了一顿咬,咬得她两脚乱蹬,“停停停!祖师爷爷,我的好祖师爷爷,您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什么苦衷!”
“我不是正好听说那群兔崽子在吃饭嘛……,他们自己聚在一起,省了我许多麻烦,走的时候着急,就没来得及跟您老人家说。”
“所以来不及同孤讲,却有时间带上林十五?”
“是林十五来同我讲的。”
“是你借口上茅房去见了林十五,还是林十五去了茅房找了你?”
“这都是什么瞎醋!阮君庭,我也是有品位的好吧?”
“你的品位就是去看看那前来选婿的东方骏到底有多俊?”
他死而复生后,该是把宸王憋的那二十年的醋劲儿都带过来了,连那个两腮生了猪鬃的蠢货的醋都吃!
“醋精!你怎么没掉进醋缸里淹死?”
“所以,孤若是不亲自来抓你,你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