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他,你又可会认得我是谁?”
噗!凤乘鸾被他这样一逗,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若是没遇见你,你便是我外婆每日跪拜的,画上那个鹤发童颜的老爷爷啊!”
她口中调笑他,内力却又是一阵心惊和后怕。
若不是她自己就是重生之人,眼前这些事,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她张大眼睛,仔细打量阮君庭的脸,指尖从他眉心狭长的猩红一点上轻轻拂过,轻轻道“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个?盛莲太子的额间并没有。”
“我特意命雨影用剑气伤的,怕吓到你,也怕你不认得我。”他温顺地稍稍压低额头,眯着双眼,在床帐的阴影中,敛去了容颜上白日见那些曾经身为宸王的肃杀,和身为靖王的骄矜,只有与她一人得见的静谧温柔。
他的声音,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管怕他也好,嫌弃他也罢,不管是什么,若是她为此再也不肯在与了他,将他当成旁人,那么,前世今生的所有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全都没有意义了!
“傻瓜!”凤乘鸾指尖忽然用劲儿,戳他额间,将他戳得一晃!“这个地方也敢给人随便用剑戳!若是万一……”
她将话说到一半,便不觉眼中闪出了氤氲的光,喉间如堵了一块大石头般,哽咽地有些痛,也顾不得自己到底是想怪他,还是心疼他,便用额头重重撞他的心口,一头扎了进去!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那神经兮兮的楚衣神帝,终究还是将你还了我!”
“傻瓜!”阮君庭将她拥在怀中,揉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天地无情,若是世间真有神祗,也不会怜悯顾及苍生蝼蚁,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真正救了我的,却还是你。”
“我哪儿有?”凤乘鸾鼓着腮,虽然不服,却也听着顺心。
阮君庭眸光变得悠远而温柔,“太庸山陵墓中的最后一幅壁画曾提及,只要有人愿意付出牺牲,楚盛莲就会复活,重返人间。你在神山脚下,曾甘心为我赴死,又以九御大军为献祭,刚好促成了另一次雕魂。”
凤乘鸾将头拱到他熟悉又陌生的肩头,那三个月如一场浩劫大梦,冲天的火光和爆炸声,依然如在耳畔。
良久的静谧。
凤乘鸾忽而眨眨眼,“这么说,盛莲太子那一生的事,你还记得?”
他揉揉她的头,牙缝中有些发狠,“不忘。”
“哦,那你记不记得,他……,有没有娶过妻室?”
阮君庭一愣,旋即求生欲极强地果断回答“没有。”
凤乘鸾跪坐在他面前,摆正他的脸,逼视,“那他可曾有过什么爱慕的女子?”
“从来没有!”阮君庭毅然决然。
“他……,活了一辈子,这么清心寡欲?”凤乘鸾后退了一下,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
“没有,绝对没碰过!”阮君庭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那,有没有多看过谁一眼?”她不依不饶。
问题真多!
变着法子撒娇!
阮君庭,扑!
“没有,绝对没有!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啊?”
凤乘鸾,反扑!
推倒!
“所以,说来说去,就这么点事儿,你变着花样瞒着我!你骗我!”
揍他!
骑他!
咬他!
“啊!我怕吓到你!啊,凤姮,伤口啊,疼!”
这一声喊,凤乘鸾心肝儿就是一颤。
她忘了他的脊背上全是伤,手忙脚乱将人拉起来,“啊,快给我看看!”
结果,这么一个放松。
被反扑!
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