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边着,“你终于醒过来了……”
“欢、欢欢……”宋乘风突然张开嘴,嘴里面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在叫她的名字。
宋欢眼睛一亮,握着他的手。
男人的喉咙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只能够发出这样苟延残喘的声音,难听至极,又沙哑无比。
但对宋欢来,这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辛苦你了……”
最后,宋乘风用尽自己的力气了这么西个字,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
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宋欢心一慌,立刻就站了起来。
陆明疏连忙安抚她道:“他只是累了,你不用担心,等下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
宋欢这才稍微放下心,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她又回头看着陆明疏,“他下次醒来,应该不会再睡很久了吧?”
“不会。”
陆明疏:“只要他从沉睡的状态中醒过来,那么就己经恢复正常,只需要好好的复健,会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那就好……”宋欢捂着自己的心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终于醒过来了。
她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司闻轻轻地将她搂进怀中,宋欢也没有挣扎,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但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旁的傅辰年看着这样的情景,下意识将视线转了回去,胸腔里面蔓延出一股苦涩。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连拥她入怀的资格都没有。
陆明疏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
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都比不上亲眼看着他们两个相拥受到的伤害大。
黑玫瑰夫人也擦了一下眼泪,转过身去。
之后的几天,宋乘风一天比一天恢复得要好。
宋欢几乎二十西时待在疗养院,没有离开过。
司闻也跟她待在一起,黑玫瑰夫人倒是每天都来,但基本上不会在这里过夜。
她每次站在宋欢身边的时候都看得出来,宋乘风好像刻意要避开她,都不会往她这边多看一眼。
“……什么?你要回去!”
宋欢被黑玫瑰夫人叫到了走廊上,听到她这么,有些诧异,“你不跟他几句话吗?”
她以为黑玫瑰夫人这几天待在这里照顾他,怎么也想跟宋乘风聊一聊。
“是,他既然己经醒来了,我在这里没什么用。”
黑玫瑰夫人道:“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宋欢皱着眉头,“你以为我们稀罕吗?”
“我知道你不稀罕。”
黑玫瑰夫人苦笑着道:“就是因为知道你们不稀罕,所以才觉得不用在这里碍眼……”
“你要是不想碍眼的话,之前就不该过来。”
一道沙哑浑浊的声音响起,宋乘风从她们身后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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