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揉捏着。
秦诚的手和她记忆中那宽大温厚的父亲的手掌不一样了,又黑又瘦,皮包骨一样。
秦初念咬了咬嘴唇,压着自己的情绪。
反倒是秦诚自己主动问她:“念是不是被爸爸吓到了,爸爸现在这样很丑对不对?”
秦初念不停的摇头,“不丑,我只是太想您了。”
秦诚因为做手术的原因,头发都剃光了,脑袋上还包着纱布,他整个人都瘦了大圈,眼窝深陷,一点都没有曾经那个斯文儒雅的秦董事长的模样。
秦诚叹了口气,手指勾着秦初念的掌心,像是在安慰她:“念不伤心,爸爸真的没事了,念开心点,爸爸也会高兴的。”
秦诚明显就是在哄着她,只是他嗓音已经沙哑又苍老,并不好听。
而秦初念听了,心里却是更加难受,她多金贵呀,爸爸都躺在病床上了,还要想方设法的来哄她开心。
秦松白的可能真的没错,她就是一个没用的大麻烦。
秦诚的探视时间不能太长,他更需要安静的修养。
秦初念跟着卢惠出了病房,眼眶通红,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卢惠:“别想那么多,念你别自责,爸爸妈妈都很你,我们都觉得你是最棒的姑娘。”
“家里发生的事情,你爸爸也没有怪过你,他和我一样,只是很担心你的安全。”卢惠顿了顿才道:“毕竟商厌心机太深沉了,你……玩不过他的。”
秦初念抬起眼皮,“妈……你什么意思?”
“之前没想告诉你的,但是昨天……我收到了这个。”
卢惠将手机递给秦初念,商渺赫然是一个类似于档案的东西。
上面详细的写着一个多年以前的案件记录。
一个十岁的男孩将一个成年男子推进湖里淹死。
事件记录的很详细,十岁的孩将大人推下去淹死以后,不仅没离开,还冷漠的往湖里扔了石头,想要将求救的大人给砸晕过去。
而最后那孩,竟然因自卫和未成年保护法,而被判无罪。
秦初念着上面明晃晃写着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
商厌,十岁。
而照片上的孩,就算五官稍显稚嫩,但已经能出来不少现在商厌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