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的唇压住她声音,死死的压住,不让她发出任何的气息。
施念在医院修养,她的手其实早就废了,在这么多次自残下,已经废的差不多了,而这次只不过是废的更彻底了而已。
医生告知她,她手伤到了手筋,伤到了动脉,再也不能作画。
一个画家,没有了手,就是废物,不过施念一点也不在乎,她早就已经是个废物了,所以她怎么还会去在意自己是否能够画画这点呢。
不过张柳岭,我又为你失去了一样东西呢。
施念靠在病床上,脸上带着笑,如此想着。
中午许云禾来医院看她了,她站在病床边不敢靠施念太近,但还是声安慰着:「施念,你跟柳岭之间有问题其实没必要这么过激,好好解决,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忌讳这样的事情了,多伤感情啊。」
许云禾跟她算得上是妯里,自然用妯里的口吻跟她着,劝着。
施念知道他不敢冒这个险,她知道的,所以张家人现在过来了,许云禾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施念靠在床上:「我知道,云禾姐。」
许云禾又:「你的手……」
提到这件事情上,许云禾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毕竟一个画家,手多重要啊,几乎可以算是她的生命,可这双手在这一刻就正式的废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毕竟怎么安慰都好像不太对,她想了许久,只能语气轻柔的:「手养养就好,只要不影响正常使用就行,你放宽心,心情舒畅一点。」
靠在床上的施念目光朝着许云禾看了过去,她再次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云禾姐,你不用安慰我。」
许云禾发现她脸上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有笑,看上去心情好像并没因为自己的手受影响一般。
她听到她的话,心里却莫名有种不安感。
那种不安感来自于施念的状态。
江月早上从床上起来去镜子前,看着镜子的自己,她知道张柳岭是不可能跟施念分开的,她一直都知道他爱的人是施念,不然怎么会在施念背叛他后,那男人给他发施念床照都没跟施念分开呢。
两个人一直纠缠了这么多年。
这样的事情从上辈子江月就知道了,只是不一样的是,现在施念跟他走到了闹崩了的地步,而上辈子,他跟施念可是始终定居在国外呢。
两人的感情可没有因为因为这些事情有任何的影响,两人在外人眼里依旧是模范伴侣,灵魂夫妻,两人偶尔回国,都能够看出两人的在国外过的有多么幸福稳定呢。
江月将自己的衣领从肩头扯落,她看着自己肩上的那些情欲之下的咬痕,她想到性欲这两个字。
她站在那笑了两声。
至少她现在是让他有性欲的,至少她让他跟施念那忠贞不二,矢志不渝的爱情变成了一场笑话。
性欲也是个好东西呢。..
毕竟上辈子,她可是连让他性欲都能够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他跟施念百年好合。
不过现在江月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很快就要出现了。
那个人,很快就要出来了,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会是张叔叔你吗?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眉眼里再也没有任何的楚楚可怜,而是期待,非常兴奋的期待。
在上午许云禾离开后,下午江月来了医院。
当时施念正靠在床上午休,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施念的呼吸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可是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声,施念在听到那动静后,她立
马睁开了双眼,她眼睛凌厉的朝门口看去,问了一句:「谁?」
而她刚问出那个字后,在门口看到的人,竟然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