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与女人的想法有些许不同。
在他看来,周戈渊能让妹差遣皇城司司正,又令其插手整个案子的走向,已经足见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对其宠爱的程度。
只不过他也知晓,男人的宠爱最易消散,唯有祭天告祖的正妻,无论他宠爱与否,都是不可撼动。
只要正妻无错,不论是宗族礼法,还是人伦纲常都不允许男人欺辱。
“妹可知此时是何人所为?”
谢德音嗤笑一声,“除了太后和庄家,还能有谁。”
“谢家并无得罪庄家和太后,他们竟这般早盯上谢家?”谢秉文原以为会晚几年。
“当财富足以匹敌国力的时候,便已经是罪过了,前世时,之所以太后选择那么晚动手,一是谢家在周戈渊面前的人情还在,他不死便不好动手,二是寻不到谢家的罪证,不想天下人骂周朝过河拆桥。如今三哥哥入仕,怕将来尾大不掉,便选择此时出手了。”
谢秉文此时再次眉头深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若是太后和庄家铁了心的要整治谢家,谢家的生意又遍布大周,防不胜防,只怕等不到咱们的布局展开,谢家便会有灭顶之灾。”
谢秉文的考虑,谢德音一早便想过。
与其被动挨打防守,倒不如主动出击。
“我这几日将庄家相关姻亲故旧的人脉关系捋了一遍,发现至大周朝建国后,周戈渊攻下淮河流域,屯兵江北之后,两淮百姓众多,地方官员也多,此处官员任免多数由几大世家左右,其中崔家便是翘楚。
而庄家这些年不断地联姻,加紧与各大世家的姻亲关系,几大世家盘根错节的关系极为复杂,且难以撼动,想要动庄家,只能斩断庄家与世家的关联,撕破一个口子,慢慢蚕食。”
谢秉文听着妹慢慢讲着,此时听她话锋一转道:
“而这个口子,就在两淮!”
“哦?你是指?”
“我未出时,常听闻父亲与大哥哥起收拢谢家在两淮的贩盐生意,不知是何缘由,大哥哥可能告知?”
“自然。”谢秉文想到当年大周朝初建国,与前朝划江而治,谢家祖居杭州,便由祖父经营江南的生意,而自己随父亲留在周朝,经营治理江北的生意,作为长子,家中大事他都是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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