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也要适当关切一下。
陈潇修丽双眉弯弯如柳叶,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似是现出一抹思忖之色,温声道:“太后已经让长公主搀扶着去长乐宫了。”
贾珩问道:“太后这些年经历了不少事,或许对这些生离死别之事,早已麻木了。”
陈潇春山如黛的柳眉之下,清冷目光闪烁了下,说道:“是啊,今日的夺嫡造反之事,这些都是小场面。”
贾珩想了想,柔声道:“你等会儿陪我去坤宁宫一趟。”
陈潇:“……”
又让她望风是吧?不是,你究竟要做什么?先帝尸骨未寒啊。
贾珩抬眸瞥了一眼陈潇,心头有些莫名无语,沉声说道:“胡思乱想什么,我就是寻她说两句话。”
他其实也是怕甜妞儿一时想不开,再给他寻了短见,或者别是报复他一双龙凤胎身上。
陈潇点了点头,清眸闪烁了下,说道:“那过去吧。”
今天虽然她没有在场,但他率领兵马入宫制止魏梁两藩,多半是让那位丽人伤透了心。
毕竟,两人也曾恩爱缠绵过好一段时光,不想最后,仍然选择了站在楚王一方,或者说大义名分的一方。
……
……
坤宁宫,偏殿
殿门之外的朱红梁柱上,锦衣府卫身着一袭织绣图案精美的飞鱼服,手持一把连鞘绣春刀,在灯火的映照下,面容肃然无比。
而殿中一盏灯火摇曳不停,橘黄灯火如水一般扑打在窗棂上,一道丰丽窈窕的身影投映在锦绣屏风上。
刚刚被“背刺”的宋皇后,枯坐在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上,而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苍白如纸,手中的一方朱红罗帕,攥在手里来回搅动着,心头暗暗咬牙切齿。
畜生,她宋恬瞎了眼,给他生儿育女……
丽人这会儿,已然是大半天粒米未进,十分虚弱,但全凭着一股心气在支撑。
或者说,对某人的恨意正在支撑着丽人。
就在这时,可听得轻盈若柳絮的脚步声在殿外逐渐及近,只见一个头上缠着白色孝布的女官,绕过一架锦绣妆成的云母木质屏风,缓步来到近前,柔声说道:“娘娘,卫郡王来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就从悲怆莫名的心绪中回转过来。
就在抬眸之时,不由愣怔了下,旋即,丽人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那张秀媚、端丽的玉容戾气涌动,狭长、清冽的美眸当中见着一抹愤怒。
那个混蛋竟然还敢来找她?
她要杀了他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那蟒服少年快步进入殿中,此刻,抬眸看向宋皇后,朗声道:“娘娘。”
宋皇后此刻手中握着一根银光熠熠的金钗,但见金钗之尖柄寒光闪烁,炽耀人眸,说道:“狗贼,拿命来!”
说着,向贾珩的脖子狠狠刺去,这一击几乎是含怒而刺。
贾珩:“……”
至于吗?就这么恨他?甜妞儿这是要他死啊。
贾珩探手如电,一下子抓住丽人的皓白手腕,看向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此刻已是珠泪滚滚,目光凶狠,叹道:“娘娘,你又何苦如此?”
“畜生,狗贼,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本宫?”宋皇后恨恨说着,那双狭长清冽的眸子中噙着泪花,几乎是咬碎银牙。
贾珩闻言,沉静面容似蒙着一层皑皑霜色,厉声道:“娘娘,难道觉得我应该让陛下含恨而走吗?”
他毕竟是做了对不起崇平帝的事,真的在活着之时,造崇平帝的反,推翻其既定的传承,何其残忍?
宋皇后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贾珩道:“陛下一生为国事呕心沥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