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京营节帅,也不可能洛阳盘桓太久,更多时候还是两边儿跑。
「嗯,前不久刚刚奏报矿藏还有番薯的事儿,京里也不好说,你在河南是劳民伤财了。」晋阳长公主也不说其他,然后拿起西瓜,看向正大快朵颐,吃的嘴上瓜汁横溅的湘云,笑着打趣道:「云丫头,你怎么也不等等你三姐姐她们?」
这些女孩子,比之她家婵月还要娇憨一些,比着宫里的那些女子,也没什么心机,倒不知贾家是怎么养的。
湘云笑道:「我这会儿有些渴了呀。」
正说话的工夫,探春与咸宁公主、李婵月也都上了阁楼二楼,探春看向湘云,笑道:「好呀,云妹妹在这儿吃独食,也不喊我。」
贾珩刚刚洗过手,拿着毛巾擦着手,闻言,心底忽而想起前世一个表情包。
开银趴也不喊我是吧?
目光顿了顿,连忙拿起西瓜,吃下一块儿,只觉瓜汁横流,甘美无比。暗道,果然是一些东西喝多了,容易伤害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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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已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天气炎热。宫苑,大明宫,偏殿内书房
偏殿四周放着冰鉴,以从冰窖中取出的冰块儿,缓缓降着殿中的暑气。书案后,崇平帝换上一身轻便的龙袍,正襟危坐,垂眸看着诸省递送而来的奏疏。
随着时间过去,中原之乱的余波彻底散去,而大汉朝廷也进入各项事务处置中,朝中总有诸般大政等着崇平帝处置,自然也不好一直怠政调养龙体。
崇平帝拿起一封奏疏,阅览而罢,面色见着铁青,皱眉问道:「戴权,朕不是让你将弹劾贾子钰大的奏疏都归拢起来,一概不允递送?」
原本在一旁沏着茶的戴权,闻言,面色微变,连忙回道:「陛下,这是地方官府递送上来的奏疏,内阁杨阁老、韩阁老、赵阁老、那边儿批复过,定要让陛下御览,奴婢见其上并未提及永宁伯,故而....」
崇平帝道:「这封罢河工事的奏疏,虽字字未提及贾子钰,但却每一句都在指向子钰,民受河工徭役之苦,无暇农务,以致怨声载道....如长此以往,恐有民变迭起.真是好一个怨声载道,民变迭起,危言耸听!」
戴权面色剧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道:「陛下,奴婢这就让人将河工相关奏疏封存。」
崇平帝目光阴沉几许,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地方官员广发徭役,摊派无度,子钰先前就上密奏,提及此事。」
贾珩上完《陈河事疏》后,又借助陈奏河南河堤事宜,讲述河南多用军民治河,同时以米粮雇用贫困百姓,在其中隐隐提到一种担忧,地方官员有可能会借机征发徭役,希望朝廷工部官员以及督抚,对地方上报的水利项目进行审批、核查,如确无必要兴修水利的,倒也不可盲目折腾百姓。
这都是有无数教训总结的经验,总有一些善于投机的官员,将好事儿变坏事,借助朝廷兴修水利之事,大肆摊派,而经过这么长时间,北方诸省一些府县果然就变了味。
朝廷要抗旱修河,以备夏汛,是吧?
那我就摊派徭役,县城东边儿的河道需要疏浚,然后都去修河去。不去,是吧?那拿钱来,官府雇人去。
然后去了的百姓,官府也不饮食,如是这般折腾下去,就闹出了几起小范围民变事件,自然为地方官员注意到,上疏朝廷,建言罢河工事。
此事都是确实发生的事儿,内阁三位阁臣,也有规劝之意,甚至觉得崇平帝经过河南之事,对贾珩的提议有些反应过度,说句不好听话,「听
风就是雨!」
鉴于贾珩正得崇平帝宠信,于是,朝堂也不怎么弹劾贾珩,而言《罢河工事疏》。
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