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完备,押解至边关,齐卿,你操持此事,不得有误。”
因为杨国昌在操持盐务整顿的事儿,为边军输饷事就彻底交给了齐昆。
齐昆面色一整,拱手道:“谨遵圣上之命。”
贾珩见着这一幕,却没有崇平帝这般乐观。
北静、南安或许会让这些边将收敛一些贪欲,不在明面上向朝廷大索钱粮,但军事上的颓势,并不能得到半分挽回,甚至或许……
因为欲壑难填,会不会就此削弱边军的戍卫力量?
要知道这些边将,已经烂透了。
大多都是军事地主,奴役私兵,说不得还和胡人暗通款曲。
如没有一场大胜奠定根基,对边军大换血,仅仅凭借南安、北静几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用处有限。
崇平帝见诸事敲定,吩咐军机司员杭敏、石澍二人拟旨:以保龄侯史鼐、南安郡王、北静王三人为钦差,赴六边镇督查军务。
此事议定,时辰已近晌午,崇平帝唤御膳房赐宴,宴请几位阁臣、军机,午后,贾珩方与一众阁臣出大明宫。
只是刚刚步出大明宫,贾珩身后就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贾子钰,留步。”
贾珩迎面看向北静王水溶,面色微诧,问道:“王爷有事?”
水溶笑道:“小王后日将赴北查边,子钰明日可得空,至王府小酌几杯?”
贾珩沉吟片刻,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南安郡王,或者说西宁、东平几家,道:“真是事不凑巧了,这几日,下官都要处置军务,恐脱不开身,等王爷查边归来,再重叙话罢。”
与北静、南安两家,也不可能不接触,但现在则没有必要,等这二人查边回来,再作计较。
水溶面上并无婉拒的恼色,笑了笑,道:“那小王期待那一天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如无他事,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了。”
水溶客气道:“那子钰慢走。”
目送贾珩离去,南安郡王从身后走来,道:“贤侄。”
水溶摇头道:“贾子钰并未答应,等查边回来,再作叙话。”
南安郡王苍老目光深深,低声道:“此人毕竟是圣上亲自简拔,与我等终究心有隔阂。”
受北静王举荐入值军机的柳芳,冷笑一声,说道:“王爷未免高看其人了。”
水溶皱了皱眉,说道:“贾子钰还是有能为的。”
另外一边儿,忠靖侯史鼎,这时与其兄保龄侯一同沿着宫道而行,神情惬意闲适。
史鼎问道:“兄长,观贾子钰如何?”
史鼐年岁四十出头,头发业已灰白,精神矍铄,目光锐利,想起刚才的少年,笑了笑道:“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诚为少年俊彦,贾家后继有人,无论如何,我史家与贾家为姻亲,和南安他们还有不同。”
这话说得就颇有几分同气连枝的意味。
史鼐说完,看了一眼史鼎,叮嘱道:“你如今得军机司员之职,时常伴随驾前,需好生任事,圣上有刷新吏治之心,等京察大计尘埃落定,地方督抚出缺儿,未必不得外放。”
史鼎语气不无艳羡,说道:“兄长,只怕外放还要看这位贾子钰建言,方才,圣上事必相询,何等信重。”
史鼐沉声道:“得一时圣眷易,得十载圣眷难,我辈武勋,终究还是要在沙场建功,才能屹立不倒。”
史鼎点头赞同道:“兄长此言甚是。”
却说贾珩出了宫门,前往锦衣府。
京察已正式拉开序幕,尚不知会酿出多少风波,锦衣府的人需得盯着,不是要插手,而是需要实时掌控情报。
锦衣府,官厅之中
锦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