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动荡,或许会影响到北虏。
崇平帝叹道:“也是有了春秋,早年旧疾复发,前日,朕已派太医院的太医急赴西北诊治。”
贾珩暗暗记下此事。
崇平帝道:“既是子钰举荐,朕就派史鼎为军机司员,入军机处行走。”
贾珩连忙压下心头对西北的忧虑,拱手谢恩。
崇平帝又问道:“军机大臣可举荐二人为司员,还有一人呢?”
贾珩道:“臣先前举荐兵部武选清吏司杭敏,此人已为李大学士举荐,臣现举荐职方司员外郎石澍,臣与该员曾短暂共事过,该员通达兵务,沈重干练,可入值军机,襄赞军务。”
他手下的确没有多少合适人选举荐。
一般而言,军机司员来源很是庞杂,五品以下,一个是内阁中书,一个是六部郎中或者员外郎,甚至还有知兵事的武勋。
崇平帝沉吟片刻,不置可否道:“石澍,此人,朕倒也有所耳闻。”
贾珩道:“圣上,军机处司员无定制,如不合适,可再行调派。”
这是军机处的特点,如果军机司员不合适,再下了差遣就是。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子钰所言甚是。”
心头不由暗叹,这军机处颇为便宜,可以绕过内阁,直接选出合乎心意官员,授以差遣,也可随时拿下。
再看那少年,不由再次暗赞一声王佐之才。
“圣上,时辰不早了,若无他事,微臣告退。”贾珩拱手告退。
崇平帝道:“朕就不留你饭了,等元宵过后,朝会之时,当有诏书颁下。”
自是派贾珩以及一干人等军机大臣差遣的诏书,布告臣民,以使中外咸知。
贾珩辞别崇平帝,离了大明宫,从廊桥上缓步下来,行走在宫墙高立,朱檐碧甍的御道。
刚刚近得宫门,就见得一辆八宝簪璎琉璃马车驶来,前后左右有内监、宫女打着仪仗。
贾珩还以为是宫妃出行,连忙于道旁避让开来。
“贾先生?”
然而却传来一把清泠如水滴玉磬的悦耳声音。
身旁辚辚驶过的马车,车窗帘子忽地挑开,却见着一张容色清丽,蛾眉凤眸的脸蛋儿,正是咸宁公主。
贾珩抬眸,定睛看去,笑道:“原来是咸宁殿下。”
咸宁公主对上那笑意,心神却不由晃了下,挑帘下得马车,立定身形,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声音冰清玉润:“先生可是刚刚见过父皇?”
贾珩点了点头,打量着一身青裙宫裳的少女,问道:“从大明宫过来,殿下呢?怎么没见着小郡主?”
咸宁公主轻轻一笑,原是气质冷若冰霜,倏而粲然一笑,明媚恰如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在这一刻,倒有几分神似其姨母宋皇后,“从姑母那边儿过来,婵月这会儿在家呢。对了,先生的那本三国话本第二部,我已拿着了。”
贾珩笑了笑,道:“再有二回目,第二部就可成书,殿下稍等几天,当能看得完整书稿了。”
咸宁公主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熠熠生辉,清丽玉容上却挂着浅浅笑意,道:“我自诩不是心急之人,但对三国话本,连这几天竟不愿等了。”
贾珩怔了下,笑道:“公主殿下过誉了。”
咸宁公主夸人也有几分别致,急不可待就急不可待,非要作翻译腔,又是怎么回事儿?
咸宁公主道:“只是这话本,其中颇有几桩不解之处,还想请教先生,先生若是得空,不妨出了宫城,寻个地方一同用午饭,边吃边谈?”
在宫苑中,人多眼杂,叙话多有不便,反而不如在外面自如一些。
贾珩抬眸看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习练舞蹈、容仪窈窕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