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森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的眼睛被挡在厚重的刘海下,一身寒气像个幽灵。
“你还来做什么?”
盛莞莞扯了扯干裂的唇,鲜血从裂痕中涌出,衬得她的脸更加苍白,脆弱而妖治。
文森背脊微弯,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对不起,我当时跟着你冲出去,盛夫人正好挡在凶手的面前,我根本没有机会开枪。”
“文森,我不怨你。”
盛莞莞看着盛夫人安静的“睡容”,伸手梳顺她的发丝,将脸抵在她冰冷的额头,“我怨的是凶手,我怨的是凶手背后的指使者。”
文森将双手举起,“盛姐,这是凌爷写给你的信。”
盛莞莞将头埋在盛夫人脸上,一动不动。
顾北城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恨不得代替盛莞莞承受所有的痛楚。
他走到文森面前,拿起了他捧在手心的那封信打开,紧接着转身来到床边,“莞莞,我觉得你必要看看这封信。”
片刻,盛莞莞才缓缓抬起头。
顾北城将信放到她的面前,“如果凌霄所言非虚,那幕后指使就是何双,他他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信上,凌霄详细的跟盛莞莞剖析了当前的形势,今晚他按照凌华清的意思,带王韵诗回家见奶奶,凌华清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动手。
他就算要杀盛灿,也会等到凌霄将王韵诗娶进门之后。
这封信末尾写着,“莞莞,等我抓到何双,真相自然大白。在这之前,望你好好爱惜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听信他人的话,一定要相信我。”
看完信后,盛莞莞的眼眶突然湿了,眼泪越掉越快,她将头埋在盛夫人额头,痛哭失声。
盛北城将信叠起,交给文森,“告诉凌总,希望他尽快抓到凶手,别让伯母死不瞑目。”
文森点头退了下去,盛思源夫妇不敢多问。
下半夜,盛莞莞仍抱着盛夫人的尸体不撒手,祝文佩十分忧心,“莞莞这么下去可不行,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这种情况之下,祝文佩担心盛莞莞会流产,之前她就有流产的征兆。
盛灿成了植物人,盛夫人如今又遇害,若盛莞莞再倒下,这盛家恐怕要大乱。
盛思源沉默了片刻,对祝文佩低声交代,“你去将我的针取来。”
片刻之后,盛思源走进了房间,心疼的摸了摸盛莞莞的头,“莞莞节哀,妈妈在天上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盛莞莞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她好像听不见盛思源的声音一般,脸贴着盛夫人的脸,坐在那一动不动。
盛思源没办法,速度抬手将一根银针扎进了盛莞莞的颈后,双手扶住她软软倒下的身体,将她抱回了她的卧室。
唐氏总裁办公室
唐元冥高大的身体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崭新的皮鞋旁落了一地烟头,偌大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不知他这样站在那里已经有多久!
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额头布满了汗珠,后背湿了一大片,分分秒秒都在煎熬。
许久,才听见唐元冥,“我不要她感觉到疼痛。”
男人抹了抹额头的汗,心翼翼的解释,“那就不能用药流,得给她打麻醉,给她做无痛人流手术,整个手术过程她都在晕迷状态,感觉不到疼痛。”
唐元冥的声音越发冰冷,“手术对她的身体伤害大吗?”
男人如实回答,“相比药流来,手术更快对身体伤害更,至于影响得看各人的身体,有的人底子不好,流产过后很难再怀上,就是怀上了也可能会保不住。”
男人感觉到唐元冥的气息徒然一冷,赶紧接着往下,“不过这是少数,一般的人只要术后好好修养,影响不大,有些人做了三次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