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奏折,代为转达?”
张贤缓缓放下手中书卷,站了起来,挺直腰杆,道。
“老夫虽年事已高,却并非朽木之躯!”
“张政国乃是当今皇子老师,不便干涉朝政。”
“再者,是那龙座上的人,暴政在前,何须吾等向他呈交奏折?”
缓缓踱上两步,张贤立于竹屋门口,仰头看天,喃喃道。
“我也老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老者心中清楚,张贤性子执拗,他要做的事,没有几个人能劝的回来。
再者,张贤被推崇为儒家夫子以来,极少出门,或许是该出去走走,看看外边的世界了。
但此番前去长安,要直面的乃是手握整个大唐生杀大权的唐王。
名义上是为青州万千子民讨个公道,但此行必然凶险万分。
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以下犯上,藐视皇权的罪名,甚至于满府的家仆家军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老者走上前两步,靠近张贤身旁,带着一抹心翼翼,道。
“张老,此番咱们儒家,真要和陛下撕破脸皮?”
身前的背影长呼一口气,背过双手,叹道。
“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不体恤民情,强征粮食,只会让百姓饥寒交加,如何能不误农桑?此举有悖使民以时。”
“近年来,战事频繁,国力耗损巨大。朝堂命官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严惩赵利民这样的清官,有悖节用爱人。”
张贤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老者,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坚定神色。
“身为大儒世家,这等违背仁政之事,老夫不得不问!”
“纵然是撕破脸皮,老夫也要为天下苍生,点醒着昏昏欲睡的君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