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帝将之争,针锋对麦芒,局势格外紧张。
而在东宫,却是另一副模样。
雕梁画柱的东宫中,赵节立于殿侧,拱手道。
“殿下,左骁卫两将军已经进宫,定是要为唐昊向陛下求情了,咱们是否动用朝中的那些老臣?”
太子李承乾面上如沐春风,思索片刻,道。
“不必!”
“君无戏言,既然父皇方才下令,哪有立马收回之礼。”
“这些大将,与唐昊情深义重,此番,却是有些着急了。”
听罢,赵节原本微蹷的眉头舒展开来,转而笑颜一片,道。
“殿下英明。”
李承乾眉眼上扬,瞥了眼赵节,从软塌上缓缓站了起来,道。
“是时候该咱们上场了,准备马车,奔赴皇庄。”
不多时,两人乘着马车,一路向着皇庄而去。
皇庄外,负责禁足唐昊的皇室亲卫,见那五驾马车驶来,知道是太子驾临,并不敢阻拦。
尚在田垄之间的唐昊,见李承乾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急忙带着吴通前去迎接。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话间,唐昊快步走到李承乾就要行大礼。
不待唐昊弯下身去,李承乾快步上前,一把将唐昊拉住,盈盈笑道。
“唐兄,何须见外。”
话间,拉着唐昊手臂,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调笑道。
“怎得这一回府过上清闲的日子,连着身衣衫也跟着换了?”
听罢,唐昊反而将身上的衣衫一拍,环视周身笑道。
“太子殿下见笑了,唐某此时已然一身轻,这身服饰倒是合身,穿上也甚是舒坦。”
见唐昊举止自然,太子神色微微一怔,转瞬便恢复了常态,话锋一转,道。
“遥想上次把酒言欢的畅快时日,孤便心头酒瘾上涌,趁唐兄这些时日闲暇,便想着来皇庄喝上一壶。”
唐昊任由李承乾拉着,右手一扬,道。
“太子前来,真是让我这茅屋蓬荜生辉,来,请。”
不多时,美婢将美酒盛来,两人面对面,盘膝而坐。
一杯酒下肚,李承乾大赞美酿的甘美,和在皇庄畅饮的舒坦。
在外人看来,似乎这李承乾到真是来闲谈饮酒一般。
但唐昊深知,太子前来,饮酒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眼下自己被革除官职,太子哎这个骨节眼上前来,定然有所图谋。
心念及此,唐昊倒也不急,慢悠悠的喝着酒,赖着性子陪着李承乾叙些家常。
果然,两杯酒下肚,太子看着神色淡然的唐昊道。
“唐兄的遭遇,令孤始料未及,不知唐兄今后作何打算?”
唐昊抖了抖身上的衣衫,坦然道。
“如今唐某即被革除官职,便心无旁骛,安心种地便可。”
李承乾眼眸中光芒闪烁,道。
“唐兄笑了,唐兄之名,名冠长安,这定北侯的名声,可是声震大唐的。”
稍作停顿,李承乾目光炯炯,缓缓道。
“难道唐兄就甘愿平庸,平平淡淡的过上这一辈子?”
面对李承乾的质问,唐昊轻晃手中的美酿,呷上一大口,缓缓再斟满,道。
“殿下,谬赞了。”
“唐某原本就是一介草民罢了,至于这些称谓,乃是世人抬爱。”
唐昊如此的不上道,让李承乾心中有些许急躁,提醒道。
“唐兄含冤被革职禁足,作为旧友,孤心中亦是苦闷不堪。”
“只是这冤案不知何时方能昭雪,一介大唐新星止步于此,孤这心中不甘,不舍呐。”
当到旧友二字之时,李承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