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唱反调。
夏逸风转身便走,“总之,太后杀不得。”
同时他目光凌厉的看向几名心腹山贼,“你们去亲自守着太后,若是太后出一点事,我就要你们的命!”
几名心腹山贼应诺一声拔腿就往石牢方向跑去。
留下的慕司看着夏逸风的背影目色幽暗,犹如荒野里的恶狼般凶光毕现。
夏逸风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里,犹如困兽般快速踱步片刻之后,神情变幻不定的坐在了炕边上。
从后院收衣服回来的阿年回来看到他的样子,放下晒了三天才干的衣袍,一边叠着一边道:“我听到前面已经没有了动静,可是已经将人捉到了?”
十四年前,她一路追着夏逸风去了流放之地,他们吃了很多的苦头,也算是患难夫妻了。
这么多年,她抛却了过往,一心与夏逸风好好过日子。
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夏逸风闻言收敛了心神,看向阿年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眷恋,起身走了过去,拉过阿年的手,“阿年,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阿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今日的怪异。
不,应该是他只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回来就有些怪异了。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房里踱步,思虑着如何处置朝中新任的礼部尚书家眷。
此时却这样一幅大难临头的模样。
没错,他的神情就是那种大难临头的模样。
“你怎么了?”阿年仰着脸看他。
烛火下,阿年没有如其他妇人的脸那般白净,可以有些粗糙,也有些暗沉。
可是却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那阿年。
“今日捉到的是,是太后……就是临千初!”夏逸风的有些艰涩,也有些沉重。
“什么?”阿年面色也一下变了。
夏逸风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失去她一般,“你走吧,你离开这里,去好好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日子,去堂堂正正的生活在人海中,阿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阿年猛地推开了夏逸风,眸里满是愤怒,“夏逸风你也算个男人吗?遇到一点事,就知道逃避,我真是瞎了眼。”
她一脸的泼辣相,这却是夏逸风平时最为喜欢看的模样。
可是今日,他却笑了,“是,是,我其实一直都很懦弱,从前,我以为我可以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可是……”
夏逸风着满脸都是苦涩,“可是我却在心里不住的摇摆不定,最终天平向亲情倾斜,妥协,尽管那是刀山火海,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阿年眼圈一下就热了,眼里闪着泪花,“你够了,夏逸风,不用再了,若是你不知道如何选择,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想要什么!”
完,阿年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瘦削,单薄,可却坚毅。
留下的夏逸风颓然的坐在了炕边上。
双手插入头发里……
那年他在流放之地里苦苦挣扎,若非没有阿年的陪伴,他或许就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那流放地就好像是一个沼泽!
他将要沉下去不算,还拉着阿年一起往下沉。
那个时候他好绝望啊。
绝望到去恨天恨地。
然而就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汤红觞。
汤红觞用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将他带回了竟京城。
尽管他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可是他却和心爱之人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活着。
这次遇到临千初让他震惊意外极了,却也让他有一种无力感,甚至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她已然成为了他的梦魇!
夏逸风痛苦的呻吟一声,仰躺在了炕上……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