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妃的脸上。
魏国公的长子魏泽兴怒道:“魏令媛,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府中口口声声君臣,你忘记自己什么出身了吗?”
“大胆!”冷姑姑先出声,喝道:“德妃娘娘面前,你一个后生怎敢如此放肆,敢直称德妃名讳,且如此无状!”
魏泽兴本就觉得十分窝囊,听一个宫女都敢指责自己,狂怒道:“我,魏泽兴,就是这么放肆,你来砍我的脑袋啊。”
冷姑姑:“谁要砍你的脑袋?的是你对德妃不敬,禀了陛下打你的板子,那是绰绰有余。”
魏泽兴铁青着脸吼道:“打我的板子?好啊,来啊,魏令媛,叫陛下降旨打我板子啊。”
德妃被他骂得甚是没面子,心下直恼,但见官员们都在,便忍着气:“本宫敬你是大哥哥,你休得太过分了。”
魏泽兴厉声道:“有你过分?进了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什么东西!”
一句什么东西,彻底惹恼了德妃。
她脸色一冷,怒道:“你立刻跪下请罪,本宫可饶你一次,否则定要禀明陛下拿你问罪。”
一听到问罪,魏国公府里的人脑袋都大了。
这德妃是怎么回事啊?让她进宫去不是为了回家显摆威风的。
魏九爷大步出来,“好了,都是自家人,置什么气呢?令媛你也别跟你大哥哥计较,他就是伤心过度胡乱撒气了。”
魏九爷是德妃的九叔,按他出来打个圆场,这事就可以抹过去了。
但是,魏九爷的称呼错了,德妃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是皇妃,不是魏家的丫头。
德妃冷笑了两声,“九叔是他伤心过度乱撒气,找本宫来撒气也是可以原谅的?”
魏九爷道:“你知道九叔不是这个意思,都是一家人,且也是在府中没必要这么计较对不对?今日是你祖母……”
“就是在祖母灵前,他才不能对本宫不敬。”德妃冷眼扫了一眼全场的人,冷冷地道:“陛下恩准本宫回府奔丧,那么本宫代表的就是陛下的颜面,他冲本宫撒气,就是在冲陛下撒气。”
魏家的人听了这话,觉得无比荒谬也无比生气。
这样的事,她竟然把陛下给抬出来了。
就连前来吊唁的官员,都觉得德妃有些无理取闹,这哪里是回府奔丧?这分明是回府立威来了。
魏九爷心头窝火,但当着这没多人的面,也只能息事宁人,“是九叔……是臣的不是,娘娘息怒。”
魏泽兴:“九叔……”
“行了,别吵了。”魏九爷冷冷地看了侄子一眼,“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魏泽兴握住拳头,狠狠地剜了德妃一眼。
德妃冷道:“看什么?还不把贵妃扶起来?姑母伤心过度乱了分寸,你们也跟着糊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