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嘴巴紧闭着,还是保持拉我手的动作不变。
这一切,不过是一两秒钟之间。
我猛地抽手,结果这中年男人的力气很大,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我一拽,反倒是疼的像是手腕要断掉。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头,缓慢的又探出来一个脑袋。
这脑袋看起来像是个孩子的,可年纪却不。
久经高海拔地区的雪风,他皮肤很粗糙,透着黑红色。头发像是鸡窝一般凌乱,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两条细长的胳膊箍着中年男人的脖子,这分明就是个侏儒。
他阴恻恻的看着我,又道:“醒了就算一卦,我等你好久了。”
我浑身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头皮都乍了起来。
顿时,我就回想起来当时我和陈瞎子刚被送到各县守山祠门口的时候。
有个侏儒就在路墩旁边瞅着我,还找先生算卦。
当时他被一个中年男人呵斥。
之后陈瞎子又不让我惹事,喊我进了祠堂。
第二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也注意到,那侏儒趴在了呵斥他的中年男人背上,混迹在人群之中。
此刻抓着我手的,不就是那中年男人?
这“孩儿”就是那找先生算卦的侏儒!
思绪顿时清明过来,我猛地抬腿,狠狠朝着中年男人胸腹间踹去!
他没松开我的手,动作也格外凌厉,一条腿侧过,直接挡住了我,并且又狠狠压下来。
几乎整个人都坐在我膝盖上。
剧痛感袭来,膝盖都快被坐碎了。
我闷哼一声,一时间双手双腿都被制住,还真没有反击的机会。
“算卦。”侏儒阴恻恻的声音几乎刺穿我耳膜,与此同时,那中年男人手上的力气更大,几乎要把我手掐断。
“陈叔!”我咬着牙,厉声大喊。
这一嗓子喊出来,几乎都形成了回音在屋内响彻。
侏儒的眼中迸发出了怒意和杀机,他冷冰冰的道:“你想死?”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飞速的看他面相,同时我也没有坐以待毙,猛地挣扎。
只不过这一眼下去,我竟发现,基本上什么面相都看不出来。
他是张方脸,肉厚,几乎挡住了骨相。
“算完卦,就送你上路。”侏儒声音更为阴冷。
也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同时传进屋子的,还有丁零当啷的铃铛碰撞。
冲进屋子的不只是陈瞎子,还有何老太。
陈瞎子一棍子朝着那侏儒后背打去,何老太则是一巴掌拍向那中年男人的印堂。
他们师徒两配合的天衣无缝。
侏儒忽而从那中年男人的背上跳下来。
他速度极快,竟直接从我胸口拽走了长木匣!
啪嗒一声,挂在我肩头的绳子也断了。
我面色陡然大变。
可那中年男人却更加用力的攥着我的手,他也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狠狠的往下一压。
膝盖的位置也传来钻心的疼痛,我闷哼一声,眼前险些一黑。
并且他还朝着我的额头上撞了下来!
这要是被他撞中了,我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何老太一巴掌打中了他的印堂。
又是一声闷响,陈瞎子一棍子抽中他的后脑勺。
顿时,他扣住我手腕的双手失了力道。
我猛地挣脱开来,用力将他往外一推。
他就像是一团烂肉似的,直接被推翻到床下。
此刻陈瞎子已然朝着屋外追去。
刚才那侏儒夺了金算盘,压根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