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对啊,他之前在医院住了那么久,不是差点就心梗了么?当时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因为身体原因辞职,再了,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用得着直接隐退么?”
他还有更难听的话没出口,文董事此举跟临阵脱逃没有任何区别,拱火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现在对手还没怎么着呢,此人跑路的速度倒比脚底板抹油还快,丢下他们这群冤大头被陈盼针对。
“大概是因为身体很不好吧。”秘书支支吾吾的回忆道,“我记得文董事他吃了很多药,脸色也不好,情况跟之前差不多……”
询问的人听到这里,已经笃定她压根不知道内情,当即不再浪费时间,扭头回了自己地盘,这里已经有他的老伙伴在了,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起自己的进展。
这人听得头疼,摆手道:“行了,一个个,我反正是没什么进展。”
最先回答他的那位嘴快:“我也没有,电话倒是打通了,结果被阴阳怪气了一遍,我们都是不靠谱的货色,还但凡我们派上点用场,他就不用被赶走了,瞧瞧,这还反过来怪上我了。”
文董事的离开已成定局,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在公司里看不惯的人全骂了一遍,就连主动来询问他情况的也不放过。
这几位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主意是一点也没有,末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个法子来:“他昨天的会是找陈盼开的,我们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他们私底下提起陈盼,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直接叫,丝毫没有对董事长应有的尊重,然而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最终却是扑了个空。
陈盼出门视察客户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至于江帜舟,他现在自觉远离了跟江氏有关的一切业务,也不肯搭理他们。
这群人听得烦躁不已,直接质问李秘书:“这事跟江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李秘书开始一本正经的胡八道,“你们想想看,这意见可是文董事主动提出来的,现在他要辞职,江总自然不能多掺和,否则旁人还以为是江总不容人,要赶走文董事呢。”
这个逻辑乍一听十分之扯淡,实际上却是无懈可击,当初文董事那么针对江帜舟,甚至不惜攻讦对方的身世,现在他走人,江帜舟不放鞭炮就够给面子的了。
李秘书密不透风的敷衍走他们,等确认人走光了,这才回去跟江帜舟汇报情况:“江总,我看他们像是不甘心,之后不定还会想办法来打探开会的内容,您看要不要嘱咐一下另外三位?”
“没关系,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迟早会知道。”江帜舟也有他的考虑,他跟陈盼没交流过,但是默契还在,稍微一想就知道她的打算。
韩董事曾经是总裁一职的候选人,能力是有的,陈盼安排他去接文董事的烂摊子,未必就是想把这件事做砸。江帜舟回来后特意查阅过相关内容,这才明白她的用意,文董事的新市场部安排在了于总的地盘里。
幸好日盛集团是做建筑起家,除了建材生意外还是第一次接触公寓项目,否则一定会被于总认为是去抢生意的。
与此同时,陈盼已经离开公寓,直奔邻市去了,江承平见他这么快就要走,原本想问个究竟,等得知她的目的地后却是神情尴尬道:“我还是不去了,你代表日盛集团谈生意,我一个外人不便现身。”
陈盼双手环抱在胸前,当时意味深长的问了他一句:“你是真觉得一个外人不便现身,还是不敢在特定对象面前出现。”
江承平明白她的意思,偏偏要装傻,当真是很辛苦,一歪脑袋做思忖状:“抱歉,我没听懂。”
陈盼看不起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更不愿意耽误宝贵的时间,一扭头就先行离开了。
这次去找于总名义上是联络感情,实际上却是有她自己的算盘要打,因此她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