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历史,可以用昨天……今天……明天……这么一个时间表来表示。
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我们经历了无数个昨天,今天和明天,当今天成为昨天,明天成为今天,有谁会知道明天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又有谁能预料,等待我们的明天又会是什么呢?
已经中午了,远山匆匆的赶回家。
远远的见到楼下院子里停着一辆汽车,看颜色,知道是晓娟回来了。
可又不是周日,她怎么回来了呢?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可家里已经请了人了,有事会通知他的。
远山心里着急,他停好车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家门。
晓娟和夫人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们亲昵的挨坐在一起,正在谈着什么。
见到老爸回来,晓娟忙起身殷勤的为他拿了拖鞋,并把他脱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
“爸!你回来了?今天可是有点晚哦。”她笑着,眼睛里是那种慧黠的光。
“啊,在政协多呆了会儿。”远山说。
“那个,你吃饭了吗?”袁夫人站起身来。
“这个……”远山迟疑了一下,看着夫人说“你现在管好自己就行了。”
“好。”
她又坐下了。
“爸,你也坐下,我跟你说点事。”
晓娟拉着远山的胳膊回坐到沙发上。
她转手又拿了一个靠垫,放在他背后。
“爸,我四处的打听,终于打听到我同事的一个亲戚也和我妈得的一种病,他在南方的一个疗养院治疗。说疗养院有一个老专家,利用中医和神奇的地下温泉,效果非常的好。我联系了专家,他出诊了,得一个月才能回来。爸爸,一个月后你陪我妈去疗养院吧!”
听到这儿,远山微微一怔。
“需要多长时间呢?”
他望向晓娟,刚刚平静的内心,‘忽’的一下,就被晓娟搅乱了……
“最快一年,也许一年多也说不定。”晓娟平静的说“反正爸爸你现在是不在其位,也不需要谋其政了!地球离开谁都会运转正常的,你也不必再忧国忧民了!”她顿了顿“省里不是已经派下来新的市长吗,爸爸在的话,肯定会尴尬的……与其每天坐在政协喝茶看报纸,何不休个长假呢?趁此机会和我妈去疗养疗养。”
晓娟转了转眼珠,默默地瞧着爸妈。
“疗养院条件很好的,对类风湿和胃都有治疗作用。”看老爸没有反驳的意思,她微笑着“爸爸,你心脏一直不太好,也可以顺便的养一养……我们呢,一有时间就会开车去看你们。”
一年或一年多?好轻松的一句话。
在远山听来,在他的心里,突然涌动了一股异样的情绪,他觉得极度的不安宁。
他独自上了楼,去了书房。
他中午没有吃饭,说是在外面吃了东西。夫人和晓娟一再的让他再吃点,被他拒绝了。
他在大大的写字台前的转椅里坐下来。
环顾四周,此刻,他的脑子里竟是一片混乱。
看着书架底层陈列着的几瓶陈年老酒,这一刻,他只希望能酩酊大醉,听说一醉能解千愁。
他站起身,拿了一瓶,用起酒器打开瓶塞,对着嘴一口气灌下了半瓶。
他是能喝酒的,但他习惯于浅斟慢酌,这样一口气喝下去的时候很少,他的胸腔立刻通过一阵热流。
明知道喝急酒伤人,但他还是把剩下的半瓶灌进了嘴里。他丢掉瓶子,又回到写字台前,重新坐回椅子。
他打开写字台的抽屉,看到前一段时间写的那段词,看到冷月两个字,他轻声低唤
“冷月……冷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