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的话很感兴趣。
“所以最后这位大人做城乡了吗?”
王安晏“做了廷尉正之后,若士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忠臣难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在本始二年五月的时候,皇上为祭拜先祖,做了个举动,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本来是没人反对的,但是就是有人不看脸色,长信少候夏侯胜站出来极力反对。他认为先祖对百姓没有恩泽,因为他在位时连年征战,天下户口折半,所以不能另立庙乐。而时任丞相长史的若士支持夏侯胜,拒绝在群臣弹劾夏侯胜的联名书上签字。”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算是得罪了一班忠臣们。时任丞相的蔡义和御史大夫田广明带头声讨夏侯胜非议招书,毁先帝的罪行,定性为“大逆不道”;又揭发若士事先知道夏侯胜的观点而没有举报,犯有包庇怂恿之罪。最后,两人都被捕入狱,判处死刑。”
淑苑听得心跳了两拍,又放下,“在以前忠臣总是没事就变成了反叛者。不过应该是有后文的吧?”
王安晏感叹点头,“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位皇帝并没有按惯例将夏侯胜和若士按‘大逆不道’罪处死并‘夷三族’,而是长期关押。这说明,皇帝对先祖的作为恐怕也有保留意见,他前面的做法恐怕也有其他的考虑。夏侯胜、若士被关在牢里后,过了很久也没见行刑。夏侯胜是经学名家,专攻《尚书》,百无聊赖的狱中生活很没意思,若士就提出,想跟夏侯胜学习《尚书》。开始的时候,夏侯胜拒绝了他,理由也很充分谁知道哪天就掉了脑袋,谁还学习?这时候,还是若士心比较大,他引用《论语》里的句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夏侯胜被说服了,监狱成了课堂,两个人开始研习起了《尚书》,这一学,就是三年。”
淑苑“这个人的心真大,太适合做丞相了。三年的时间,好长,真的好长。”
想起朱启失忆也是三年,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三年的定义也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的三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但是对于若士,三年就如一日的做着他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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