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苑说着。

“我们的历朝历代都有一个特点一项政策能否付诸实施，实施后或成或败，全靠看它与所有文官的共同习惯是否相安无扰，否则理论上的完美，仍不过是空中楼阁。多少年来，文官已经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强迫坐在宝座上的皇帝在矗立政务时摈斥他个人的意志。皇帝没有办法抵御这种力量，因为他的权威产生于百官的俯伏跪拜之中，他实际上所能控制的则至为微薄。名义上他是天子，实际上他受制廷臣。张居正进入文渊阁以后的第一个皇帝是一个昏庸的君主，对国事既不理解也不关心；第二个皇帝则是小孩子和他的学生。环境和才能加在一起，造成了张居正的权威。以皇帝的身份向臣僚作长期的消极怠工，这个皇帝在历史上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例子。其动机是出于一种报复的意念，因为他的文官不容许他废长立幼，以皇三子常洵代替黄长子常洛。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在张居正事件以后，他明白了别人呢也和他一样，一身而具有“阴”、“阳”的两重性。有“阳”则有“阴”，既有道德伦理，又有私心贪欲。于是，他既不强迫臣僚接受的他的主张，也不反对臣僚的意见，而是对这一切漠然置之。为人君者，就应该安居垂裳，所以不仅练兵要遭到反对，就是外出旅行也应该在限制之列。“

“嗯。我是想不了那么深，不过，现在发现你的知识，真的很深，你确实可以去做个教书的师傅。”

“他身上的巨大变化发生在什么时候，没有人可以做出确切的答复。但是追溯皇位继承问题的发生，以及一连串使皇帝感到大为不快的问题的出现，所以当皇上，真的跟历史有关，分天时地利人和，国家的衰败可能与他当时所处的历史时期有关，跟他身边的人也有关系。”

“这是当然了，读过历史书的都知道这个，这也算是皇帝的命吧，不过我们比较幸运，这个朝代很和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