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回来。
乡大院离得不远,坐车回来也就几分钟的事,曾文山接到儿子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往回赶,而在他回来的路上,曾明光已经将在电话里不方便的通过信息发给了他。
曾文山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混账外甥竟然跑到他家来了,气地差点没吐血。
这会回来,曾文山同样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怒气地盯着钟利阳,“钟利阳,你想干什么,谁让你带人到我家里来撒野的?”
钟利阳对曾文山的态度委实不敢强硬,解释道,“曾書记,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发现于永辰跑到了您家里,您也清楚他是被通缉的嫌犯,所以我赶紧带人过来。”
曾文山眼睛眯了起来,目光凌厉地看着钟利阳,“谁跟你于永辰在我家里?他虽然是我外甥,但我曾文山绝对不是包庇犯罪分子的人,你如果有证据,我可以让你进去搜,但你先出示你们县局的搜查令再,如果没证据,你给我马上滚蛋。”
钟利阳无奈道,“曾書记,您把门打开,我带人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于永辰有没有在里面了?”
曾文山冷哼了一声,“你一没证据二没搜查令,我要是真让你进去了,我这个書记的脸面往哪搁?以后传出去,我这个書记岂不是颜面扫地?”
钟利阳道,“曾書记,我是确定于永辰在您家里,才会过来的。”
曾文山面无表情道,“别了,你现在马上带人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要是再不走,别怪我翻脸。”
钟利阳扬了扬眉毛,“曾書记,您这样就真的让我为难了。”
“为难?”曾文山一脸阴鸷,“钟利阳,你是觉得我这个書记管不到你这个所長头上是吗?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跟你们局里的领导反映,照样能撸了你的帽子。”
钟利阳态度也强硬起来,“曾書记,我只是在依法抓捕被通缉的嫌犯,曾書记您若是连是非黑白都不分,那我也只能不讲道理了。”
曾文山听出钟利阳是想硬来,怒道,“钟利阳,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我这就给你们县局的路局長打电话。”
钟利阳见曾文山拿路長鸣压他,幽幽道,“曾書记,我到您这来抓人,是县里乔梁書记的指示。”
曾文山闻听,正拨弄着手机的手一下僵住,目光死死地盯着钟利阳,“你什么?”
钟利阳道,“曾書记,我这是县里乔書记的指示,曾書记您要不信,我这就给乔書记打个电话。”
钟利阳作势要拿出手机给乔梁打过去,曾文山突地笑道,“你早这是乔書记的指示嘛,既然是乔書记的指示,那我也无话可,光,你把门打开,让钟所長进去搜。”
曾明光瞬间急了,“爸……”
曾文山厉喝一声,“废什么话,赶紧把门打开,咱们家难道还真的窝藏通缉犯吗?”
曾文山完,看着儿子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明光,难道……难道你真的把你表弟那混账东西藏在家里?”
曾文山此时的反应分外逼真,一旁的钟利阳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堂堂的乡書记如此虚伪做作,端的是悲哀不已,事实上,要不是曾文山拿县局常务副局長路長鸣压他,钟利阳也不想搬出乔梁。
此刻亲眼目睹曾文山从头到尾的反应,钟利阳不得不刷新他对曾文山的认知,论睁眼瞎话的本事,他被对方甩了几条街。
曾明光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没再话,而是把门打开,让钟利阳进去,很快,钟利阳就在屋里找到了躲在床底下的于永辰,于永辰被堵在屋里跑无可跑,打死也想不到这一趟只是想溜到曾文山家里洗个澡再美美吃一顿的他,一露面就自投罗网了。
看着于永辰被钟利阳带出来,曾文山一脸愤怒,当场就甩了儿子曾明光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表弟是通缉犯,谁让你窝藏他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