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和王庆成的交谈,端的是一头雾水,问道,“老骆,你们在捣鼓啥呢,怎么还扯到乔梁妹夫头上了?”
“哼,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次网上那些关于我的事,不出意外就是乔梁在幕后操纵捣鼓的。”骆飞阴沉着脸道。
“啊……不可能吧?”赵晓兰吓了一跳,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觉得有啥不可能?”骆飞脸色难看,“就乔梁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你觉得有啥事是他不敢干的?”
“老骆,你觉得是乔梁干的,有没有什么证据?这种事可不能凭空臆想。”赵晓兰道。
“我这么,自然是有我的依据,倒是你,你咋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在替乔梁话呢?”骆飞不高兴道。
“没有,我怎么会替他话呢。”赵晓兰讪讪地笑道。
骆飞脸色稍缓,随即看向王庆成,“庆成,你现在抓紧把事儿去给我办了,这事办好了,我给你记一功。”
“骆書记,替您办事就是我应尽的本分。”王庆成讨好地道。
王庆成在骆飞这边呆了一会,很快就离开,径直来市郊的办案基地,骆飞只给他三天时间,王庆成现在充满了紧迫感,虽然乔梁妹夫这事有人在协助,但乔梁妹夫是否会按照他们的引导去做,这事现在谁也没有百分百把握。
此刻,关押周俊涛的房间,周俊涛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昨晚到现在,周俊涛几乎没怎么睡觉,但他这会并没有半点困意,恐惧和迷茫充斥着他的内心,而这会,傍晚时孙贵发跟他讲的那番话,一直在周俊涛的脑海中回荡着。
把事儿推给乔梁,他就能撇清自己,这事就跟他没关系。孙贵发的这句话,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一直萦绕在周俊涛心间,从此刻周俊涛挣扎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正在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周俊涛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干,那委实对不起大舅哥乔梁,扪心自问,乔梁对他还是很好的,对他一直很尊重很关心,而且他当初能有县体育中心那份有编制的工作,还是托乔梁的福,这份情周俊涛一直都记着。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次去松北找乔梁,想要让乔梁给他搞点工程,又或者帮他调动工作,乔梁都无情拒绝了他,周俊涛心里又有些埋怨,觉得乔梁有些不近人情,不管怎么,他都是乔梁的妹夫,帮帮自己的亲妹夫,难道不应该吗?
脑袋里的想法变来变去,周俊涛的脸色也跟着变化,心里的恐惧、不安、矛盾让他无所适从,此时,他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周俊涛突然起来,走到门口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门外,一名办案人员推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周俊涛,“什么事?”
“我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周俊涛乞求地看着对方。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打电话就打电话?”办案人员冷冷道。
“那我的事通知家人了吗?”周俊涛转而问道。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该通知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通知。”
周俊涛听了急道,“按规定不是得在24时内通知家属吗?”
“哟,懂得还不少嘛。”办案人员瞅着周俊涛,“谁跟你24时的?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都要根据案情实际来,你以为都是你自个想当然的?”
“可是……”
周俊涛还待什么,对方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喂喂,我还没完呢。”周俊涛拍着门。
“安静点。”外面的人呵斥道。
听到对方冷厉的声音,周俊涛呐呐地张了张口,没敢再吭声,只能失望走回床上坐着。
周俊涛现在只想见妻子一面,他从昨天被带到这里已经超过24时了,外面是什么情况,周俊涛浑然不知,更不知道妻子到底是否清楚他被市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