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长辈足够德行兼备,才有当长辈的资格,从我爷爷数次将她扔出侯府,依旧府中伯父伯母,无一人愿意亲近她,您应该就能看出,姑姑她不具备当我长辈的资格。
其次,我并非仗着身份贬低黄大夫,而是作为一个医者,黄大夫给夫人看病这么长时间,连我给夫人的用药都不清,他有资格来给夫人治病吗?难道侯爷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没有本事,还是受人指使?”
苏映雪的话,更为单刀直入。
长信侯心底的疑惑,一下子就被她给撬了出来。
“夫人虽然先天有些不足,可这病,是这些年落下的。”
他呢喃着,看向黄大夫的目光,瞬间充满了疑惑。
苏映雪勾唇,能坐到长信侯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蠢,就算是宠爱苏心澜,也该知道事情的利害。
尤其是,太医院院正大人,正好在场。
长信侯看向院正大人,“敢问院正大人,以您公平决断,这究竟是夫人身子的问题,还是黄大夫医术的问题?”
院正大人指着许傲晴,“夫人确实病重,但并非无药可治,而这位黄大夫……下官并未看出,他具备当一个大夫的资格。”
“你……你怎可空口白牙的诬蔑人!”黄大夫不服气了!
他行医多年,好歹在这江都城还有些名气,还是经常给侯门贵府看病的人,竟然被贬低成这样!
他没有当一个大夫的资格?
欺人太甚!
“诬蔑?堂堂院正大人,会诬蔑你?”苏映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她眉眼弯弯,眼底那一丝渗人的寒气,却叫人害怕。
黄大夫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在苏映雪面前,却下意识的低着头,“我……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夫,并未胡乱诊病!”
“若是名正言顺,敢问黄大夫,一月的收入是多少?”苏映雪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给黄大夫下套。
黄大夫答道:“药堂的月薪是十两银子。”
“哦?十两银子的月薪,是怎么让黄大夫你穿着彩明轩的衣裳,握着黄花梨木的手串的。”
苏映雪拽起他的袖子,让众人清晰的看到。
他这一身上下几十两,数倍于他月薪的装扮,已经将他整个人给暴露了。
“当然是有旁门左道的收入了!比如,收了别人的钱,帮她害个人什么的!”
苏妙言清脆的声音响起。
长信侯双眼微眯,神色顿时冷沉下来,“看来你果真是个有违医德的大夫!”
黄大夫慌了,“侯爷,这没有的事!这衣裳,这手串是……是……”
他害怕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苏心澜。
苏心澜瞪了他一眼,蠢货!看她做什么!
她当然不会管这个傻大夫,自顾自的在长信侯面前哭诉起来,“侯爷,都是妾身的错,竟然看错了人,给姐姐找了这样一个大夫,妾身自罚,以后一定给姐姐请更好的大夫来,好生照料着。”
“嗯。”
长信侯只冷冷嗯了一声,相比之前对她的温柔疼惜,显然,他现在对苏心澜起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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