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哥哥!”
杜鹃甜甜的笑着,转而又有几分失落,“好可惜啊,许奶奶不在,不然我也想和许奶奶见一面呢。”
“还是别让许奶知道这些了。”
纯良着,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杜鹃,曾经你在花里,除了我姑,我们都没办法同你交流,只是知道,你守护着那盆杜鹃花,令它四季常开,缤纷繁盛,若是让许奶知道,里面的精灵要离开了,她会很难过的。”
听到“离开”这个词,我有些怔愣的看向纯良,但没有接茬儿。
杜鹃并未过份解读纯良的话,乖巧的点头,“你得对,许奶奶因为沈大师和王奶奶的离开已经很难过了,你们不要告诉她我走了,栩栩姐姐,日后你要再养盆和我一模一样的杜鹃花,这样,许奶奶就会以为,我一直在陪着她了。”
我抿着唇角点头,没再多,将她收到黑伞中便下了楼。
区里倒是没有异常,手机也很安静,看来张君赫扫尾的很妥当。
路上我给懿儿姐去了电话,找的理由还是要去探望她。
谁知懿儿姐还在医院,是要等个检查结果,明天才能回来。
我见状反而松了口气,杜鹃怎么都是灵体,懿儿姐这种体弱之人很容易受到冲撞,她不在家正好。
“懿儿姐,我已经快到你家了,那我就去探望下姨吧。”
我着,“等你出院了,我再上门找你玩儿。”
懿儿姐应了声好,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到医院病房仪器的滴滴声。
她声音很虚弱,起话亦很疲惫。
不似平常那么精神活泼的同我聊个没完,简单了几句就挂断了。
我隔着室内镜看了下后座的黑伞,等这些事处理完,真要去看看懿儿姐了。
没多会儿成琛也来了电话,询问我怎么还没回家。
我没心没肺的跟他讲出来转转,晚点回去。
彻底消停后,我太阳穴都跟着疼。
人一天能经历多少事儿?
生死前因,世味浓淡。
车内很静,纯良即使看到了杜鹃,全程也没有多话。
只是他几次看向我,欲言又止中,默默红着眼。
我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同成琛聊完就收敛了笑意。
车子开到懿儿姐家的院门口,安保应该接到了懿儿姐的通知,很礼貌的过来帮我拉开车门。
我拿着那把黑伞,拎着路上买来的果篮,跟在安保身后就进了院门。
彻底入屋的那一刻,我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了几分。
张嫂虽然不解我为啥晚上七八点钟突然登门探望思雨夫人,但是懿儿姐既然交代过,她自然要做好迎接,“沈姐,思雨夫人正在卧房中看电视,您看是我给她请下来,还是您去卧房里探望她?”
“我直接去姨的卧房吧。”
正好了。
老天爷都在帮忙促成杜鹃和她的母亲见面。
很顺利!
留着纯良在楼下等候,我和张嫂上楼,她瞄着我手里持着的黑伞还有点奇怪,到了二楼她在一处房门前敲了敲,“思雨夫人,沈姐过来探望您了。”
我明显的感觉到黑伞一颤,面上仍是微笑,进去后是个很中式宽敞的卧房。
思雨夫人顶着一头没梳顺的长发,穿着长袖的睡裙,正随着电视里的戏曲翘着兰花指轻吟浅唱。
看到我来了,思雨夫人登时扯起唇角,“溪儿!啊,是沈姐!和溪儿长得很像的沈姐!你来啦!快进来!我们一起唱歌啊!!”
我笑着应了声,示意张嫂我自己留在这聊天就好,待她一走,便关严了房门。
思雨夫人光着脚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眼底满是惊喜,“你喜欢唱什么歌?昆曲喜欢吗?”
我决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