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川已经被火烤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得破破烂烂,满脸都是黑灰。
而所有堆了木炭棉被的房间都已经起了大火,根本不可能再往外继续搬东西了。
“少爷,火太大了,剩下的东西搬不出来了,只怕很快就要烧到旁边的房子。”楚阳喘着气道。
他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浑身都被飞来的火星烧出了破洞。
江川看看风向,一咬牙道:“大家一起动手,拆了西边的这排房子。”
江季云一听就急眼了,大喊着出来阻止,“不行不行,不能拆,这里离火还远着呢,而且中间还有一排房子挡着,怎么能拆这排房子呢?”
黄富海等人也是摇头讪笑,“呵,这个败家子,就算要拆也要拆距离火近的,怎么跑来拆这么老远的?十有八九是脑残病又犯了”
黄富海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响应,“他估计是担心这火烧不掉江家,他要亲自动手拆了。”
江季云有些犹豫:“川,真要拆吗?”
见竟然没有人动作,江川的气顿时不打一处的来。
“爹,我当然知道拆掉中间那排房子能阻断火,可以保住这排,但是你能保证在火烧过来之前拆完吗?”江川正声问道。
江季云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是啊,如果只拆中间那排,未必赶得上火势来临前拆完。
先拆远处,保证火源百分百阻断,也算是断臂求生了。
这时,众人看江川的目光里才没有了不屑之色。
大家都不傻,基本上江川一完,他们就想通了个中关节。
一个个的脸上不由浮起了尴尬之色。
“咳咳。”黄富海干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道:“风向变了又怎样?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烧过来。”
“既然人家要拆那就拆吧,反正拆哪里不是拆啊。”
黄富海着,马上带着人就开始拆房子。
要知道,这里再过去一排房子可就是他家了,火要是真烧到这里,那距离烧到他家可就不远了。
不由得他不积极。
其他人在黄富海的带领下也纷纷上手,反正出了力有钱拿。
而且拆的可是那人憎狗嫌的江川家的房子,平时他们就恨不得拆了江家,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们拆起来既然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
江季云看着江川,眼神无比复杂。
没想到这个败家玩意,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可是既然你心思都能如此缜密了,为什么还会认为天会下雨降温呢?
我的败家祖宗啊,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邓建满头大汗地跑来,对江川道:“少爷,查清楚了,王柱不见了,所有人都跑出来,唯独他没有在,有人夜里看见他起来上厕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这火一定是他放的,他肯定被人收买了。”
邓建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地道。
江川早就想到火可能是家里的下人所放,不然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所有人的门都给锁上,还能准确地找到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去放火。
这不是内部人员才怪。
所以江川才会让邓建去暗中调查,看看江府的下人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江季云问清了情况后,顿时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肯定是王柱这个王八羔子,他嗜赌成性,好几次都被赌坊扣押,是我把他赎出来的,前两天刚发了月钱,他肯定又去赌输了,然后才会跟人合谋,放火烧我江家。”
江季云暴跳如雷,双目血红地道。
王柱?
江川稍微一回忆就想起了这个下人,于是对邓建道:“马上去找,必须要把他找到。”
恰这时,风势竟然更大了起来,火借风势,刹那吞没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