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东南两处三十里内未发现异常。”
林姌蹙眉,她到宁阳已经七天了,梁孟可能藏身的地方,她都让密卫探查了,但并无发现。
难道不在这一片?
城西汇聚商贾和酒肆,会是那吗?
林姌拧眉沉思,如果那的话,还真不好查。
人员混杂,都极重私密性,最重要,居住的人并不稳定,更换是寻常事。
“往城西看看。”林姌轻启红唇,没任何线索,也只能全面搜了。
“朝儿。”
一进门,盛父就呼喊道。
听到声音,李朝探出脑袋。
“快瞧瞧我今儿给你带了什么。”盛父抱起李朝,示意仆从把箱子打开。
“今儿收上来的商税,还没入库,你这几日无精打采的,数数银子,精神精神。”
在盛家,盛父哄孩子往往是一箱银子丢过去,让他数。
数对了,就随他抓一把。
满满当当的金子、银票,瞬间让李朝眼里冒起了金光。
他从盛父身上下来,跑着扑了过去。
这状态,让盛父瞧的很满意,真是越看越像他盛家的孩子!
真沉!抓着比自己手心大的银锭子,李朝眼睛笑眯了。
把玩了好一会,李朝开始给银子银票分类,一两跟一两的放一起,五两跟五两的放一起。
盛父在一边泡茶,乐呵呵的看李朝玩。
抹了把脸上的汗,李朝再次钻进大箱子里抓银票,放在脚下,一张张摊开,然后归到属于它的那一类。
“咦!”
“这上面居然有个元宝!”
李朝拿起地上的一张银票,仔细看了看后,他把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长的真的一样。”
嘀咕了一句,李朝把银票放到了五十那一堆。
所有的银子分类好,李朝坐地上数了起来,数清楚了多少个,李朝就在纸上写上。
李易教李朝背过乘法表,简单不难的乘法,李朝是能算的。
至于略复杂的,李朝也聪明,把它分成十的倍数,然后把得出的答案,一个个加起来。
经过两个来时的计算,李朝抹了把脸,兴奋的朝盛父跑去。
“一共五万五千三百一十一两。”
盛父眼里有异色,他把册子推到一边,将满脸墨迹的李朝抱了起来,“朝儿,你把答案再一遍。”
“五万五千三百一十一两。”
盛父拿出其中一本册子,翻到第二页,上面的金额和李朝的分毫不差。
“朝儿,你可真是让人惊喜!”盛父在李朝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等哪天我带你去隋州见见你芸姨,让她腹中的孩子,沾沾慧根。”
盛父将李朝高举,朗声笑。
“去抓一把,过两天咱们去逛香岭寺的庙会。”
盛父把李朝抱到银票前。
李朝看了看盛父,短暂的思考后,他把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找了出来,向盛父询问,“可以拿这个?”
“当然了。”盛父点了点李朝的鼻子,大手一捞,把满满的银锭塞进他怀里。
“收拾好。”
留下一句,盛父抱着李朝玩去了。
仆从将银子点数好,补齐,接着装箱贴上封条,然后送去户部查验的部门入库。
“老师,瞧,盛爷爷可比你大气多了。”李朝向唐老爷子炫耀他的大银锭子。
然后被唐老爷子以他的荷包装不下为由,代为保管了。
看着空了的手,李朝哇的一声跑了出去。
见左右没人,他从荷包里拿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嘻嘻笑了,“还不是让我藏了一张。”
一晃又是两天,李朝坐在树下,数起了叶子,不能出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