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抢,这烧鸡是江兄给我带的。”
夜色下,一群儒生嘴巴塞的满满当当,挤在一起抢食。
什么形象,眼下没人顾得上,翻了大半天的地,他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什么叫给你带的,分明是给我带的!”
两只烧鸡顷刻间就没了影,李易挑了挑眉,没看出来啊,一个个的脸皮快比他厚了。
扔下几床薄被,李易策马走了,大晚上的,他可没兴陪这群儒生,媳妇还等着他的信呢。
第二天,李易还没起来,他的门就让堵了。
“刘仓,你别太过分!昨儿你可是回家睡的!”一青年满身的泥,指着一个干净的书生,脸都气红了。
“我怎么过分了,所有人里,就数我最瘦,你们就不能有点爱心?”
“呸!”
几人卷起袖子,就打算给刘仓来顿结实的,太不要脸了!
“有话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刘仓慌忙后退,扯着嗓子就呼喊李易,“江兄,救命!!!”
李易黑着脸推开门,刘仓一见他,面上就是一喜,立马挺直了腰杆,指着儒生们就准备开喷。
但下一刻,他跳了起来。
“大早上的,嚎什么嚎,全给老子滚。”李易鸡毛掸子舞的只见残影,一群人连话的机会都没有,抱头四散。
这起床气有点重啊,还是路上堵人吧……
“逸之,你以后不好好读书,就是他们那个下场。”不远处,蔡远之收回视线,朝身边的孩童道。
孩童扬起笑,“二叔,我瞧着挺好,比规规矩矩的学堂有多了。”
“有?”蔡远之挑起眉,“难怪大哥要把你塞给我,年纪,就已经观点不正了。”
“从今儿起,多加三十大字,每日……”
“二叔!”
“还学会插话了?”蔡远之板起脸。
“不是,掸子!”孩童指着蔡远之身后。
蔡远之皱眉回头,原本打向后背的鸡毛掸子,这下正中脑门,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蔡远之愣了愣,然后惊怒,他看向扔出鸡毛掸子的人。
李易抱手,“拿我当反面教材训人,你也不瞧瞧自己胳膊腿够不够粗。”
“不就会画个几张画,傲气什么,这还没名扬四海呢。”李易嘀咕着转身。
“江易!”
蔡远之愤愤大喊。
“要打架?”
李易掀起眼皮,捏了捏手指,啪啪的响起,让蔡远之太阳穴直跳,这样一个无学识,又粗鄙的货色,陆家是眼瞎了?
“二叔,咱们回去吧。”蔡逸之比蔡远之识相,但他眼里不是胆怯,而是激动,对对对,这就是他想追求的。
什么君子气度,我不爽了就揍你,咋滴吧?
“我今日非……”
嘎吱,一个手腕粗的棍子在李易手里断成两截。
“非怎么?倒是往下啊。”李易地痞一样的扬眸。
蔡远之咽了咽口水,大力甩袖,“粗鄙之人,不可教也!”
话一完,蔡远之拉着孩童就走,耳朵倾听着身后的动静,防备李易追上来。
这些个没被毒打的书生,就是可爱啊,李易伸了伸腰,今天又是干活的一天。
一番竞价下,李易应了个吴姓儒生。
仅一上午,李易就干完了自己的活,歇息片刻后,他去雇主那帮忙。
书童眼睛发亮,“先生,江易真是个好的,他日后为官,定造福百姓,你看,唯有他关爱同窗,甚至不顾自身的疲劳。”
“和你多少次了,看事不能看表面。”陆庾抿了口酒,将鱼竿甩出去。
书童眼里有思索之色,可看了看埋头锄地的李易,他又不确定了,在江易身上,他真没瞧出半